來越將眼前這些人的臉都牢牢記在心裡。
蕭博簡緊緊攥著拳頭,到這個時候,心中才後悔無比。
原來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誰想二房會擺他一道!
有些湊熱鬧的,都恨不得此時進了門裡去瞧瞧裡頭情形,只可惜來越提著佩劍守在門口,凶神惡煞的樣子,誰也不敢接近。
這群姐妹中到底還是有一兩個拎得清的,急忙讓身邊的丫鬟去傳訊息給大房當家的容大嫂。
就在眾人抓心撓肝想要瞧這個熱鬧時,廂房門口傳來了穩健的步伐聲。
隨後,所有人都看到一身竹青色蟒袍的賀常棣出現在廂房散了架的房門門口。
賀三郎身形頎長,寬肩窄腰,立在房門門口,幾乎將整個廂房門口擋住了一半,他幽深的視線掃了一圈院中的諸人,目光在鳶姐兒臉上頓了頓,最後與蕭博簡的目光對上。
他負手而立,氣質冰寒,仿如戰場殺伐果決的浴血將領。
賀常棣低沉的聲音冒著寒氣,“蕭大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女賓休息的地方,為何你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先前大家都被廂房踹毀的門和裡面男女曖昧的聲音給吸引,倒是一時沒想過蕭博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現在被賀常棣一提醒,紛紛疑惑起來。
賀三郎來這還有的說,他畢竟是來尋妻子的,可是蕭博簡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英國公府後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賀常棣話畢,來越上前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蕭博簡未想到賀常棣能說出這番話來,他本就是偏陰柔的容貌,剛剛更是因為怒氣,臉色煞白,現在整張臉都佈滿陰沉,變得扭曲,他死死盯著賀常棣。
關鍵的時候,他終是忍住了,嘲諷道:“這是老師家裡,我平日在府上,經常給師母請安,此時在後院又有什麼稀奇。”
在英國公府住過的出嫁女們都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這處院子確實離老夫人的院子挺近的,若是去給老夫人請安,路過這裡也無可厚非。
再說盛京城有一半的人都知道蕭博簡的情況,他家境貧寒,自從中舉後就借住在英國公府,是被老英國公著重培養的弟子,在國子監中也是有名聲的年輕子弟,就連幾個年輕的小侯爺和高官少爺都與他交好。
還不等賀常棣再開口,鳶姐兒就已經忍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狀似擔憂的詢問,“六姐夫,我六姐姐呢?娘可是說了,她親自將六姐姐送到這裡換衣裳的。”
她這句話一出口,立馬所有人都將目光重新落回到賀常棣身上,甚至還有人視線不懷好意的朝著賀常棣身後看去。
賀三郎冷冷看向楚鳶。
冰寒徹骨的眼神讓楚鳶忍不住打了個顫,卻強撐著與賀常棣對視。
“難道六姐姐還在裡面?我們都是姐妹,六姐姐怎麼也不出來說句話。”
賀常棣森寒著一張俊臉,並不應鳶姐兒的話,他立在廂房門前,仿如青松,一動不動。
雖然眾人都想推開賀三郎看一看廂房裡頭的情形,卻都因為憷他,不敢真的擠上去。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院門口又有人聲傳來。
這次來的是大房的當家媳婦容大嫂和二房的二老爺二夫人夫妻。
楚奇正一進門就怒道:“發生了什麼事!”
楚鳶一見救星來了,忙轉身湊到二老爺身邊,“爹,您可來了,六姐姐她竟然在我們府上做出那樣的事!您快派人進屋瞧瞧吧!”
楚奇正臉一沉,“什麼事!”
他面龐嚴肅,又是個中年帥大叔,這樣一沉臉還真有幾分氣勢。
旁邊立馬有嬤嬤上來小聲與楚奇正解釋,畢竟這種事還是不能從未出閣的姑娘家嘴裡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