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濃,他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剎那緊攥,彷彿是要將拳頭捏碎。
不過賀常棣還留有一絲理智,並沒有立即失控的抓住蕭博簡的衣領怒聲質問。
可賀常棣這突然波動的情緒也足夠讓蕭博簡察覺到不對了。
蕭博簡瞧他表情瞬間變得隱忍,似笑非笑的看著賀常棣,“怎麼?賀三郎這是身體不舒服?可要我調派軍醫給你瞧瞧?”
蕭博簡說著話,還情不自禁地摸向腰間暖玉。
賀三郎臉色黑沉,轉身就離開了帥帳。
蕭博簡盯著賀常棣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笑出聲來。
跟在他身後的衛甲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每一次主子大笑總是沒什麼好事。
蕭博簡轉身,一邊把玩著暖玉一邊道:“我們先回營帳,看來這形勢是越來越有趣了。”
之前楚璉一聲不響的離開趕往北境的氣惱好像瞬間被賀常棣鐵青的臉色給安慰了,蕭博簡當然知道賀常棣是為了什麼不高興。
他雖然不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源,但是能讓賀常棣黑臉,那定然不一般。
璉兒既然能將這塊玉佩贈給他,那說明璉兒心裡的人還是他,他賀三郎恐怕還什麼都不是。
回營帳的路上,蕭博簡那張比女人還精緻的臉上佈滿陰狠的神色,“衛甲,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樣了?明明大雪封山多日,雪積到膝蓋了,他們是如何帶著馬車趕來宿城求援的?”
自從蕭博簡高中後,衛甲對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子是更加小心伺候。
他答道:“賀三郎的隊伍用的並非是馬車,而是一種叫陸舟的工具,據說可以在雪地冰原上飛馳,絲毫不比馬車慢。”
“什麼!”蕭博簡一瞬間驚疑不定,這樣的東西,他怎麼從來都未聽說過!
“屬下現在就查到這些,他們所乘陸舟已經被賀三郎命人嚴格看守了起來,即便是我們的人,也不能在短期內接觸到。”衛甲低頭補充。
“繼續查!”蕭博簡的聲音因為不悅變得嘶啞。
這樣的利器,賀常棣不可能是早就有了,不然的話,北境邊軍不會拖到今日!
定然是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他們。
蕭博簡緊緊捏起了拳頭,先前的計劃因為賀常棣帶著隊伍突然到來,全部被打亂。
賀常棣幾人被帶到安排的營帳中。
一路上,肖紅玉和張邁都感覺到了賀常棣心情不好。
張邁知道賀三郎是個悶葫蘆,即便是有心事,也只會憋在心裡,一個人生悶氣,從來不會向人坦露。
他拍了拍賀常棣在肩頭,“趕了這麼久的路,洗個熱水澡歇歇吧,不管什麼事,許是睡一覺就能想開了。”
話畢,拉著肖紅玉離開了營帳。
張邁肖紅玉一離開,賀常棣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淤塞,將身邊的小几一把掀翻。
他現在很矛盾。
明明剛剛確定自己的心意,可轉頭來就被打了響亮的一巴掌!
這個毒婦楚璉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剛剛相信她,就在蕭博簡身上看到祖父的玉佩!
賀三郎痛苦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和楚璉的感情,讓他去裝作無視又怎麼可能!
他現在恨不得飛回楚璉的身邊,當面質問那個毒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幾聲悶響,小几摔落在地,上面的茶盞也摔的粉碎。
可能是這樣刺耳的聲音讓賀常棣心中洶湧的情緒平息了幾分,他疲憊地躺到在床榻上,一隻手臂蓋住那雙深邃的眼眸,他胸膛微微起伏著,腦中不斷回放著前世今生的片段,這時的賀常棣,顯得迷茫不已。
兩日後,蕭博簡終於得到了陸舟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