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嬌怯,“嬤嬤,哪有,奴婢可要一輩子都伺候老太君。”
賀老太君笑了笑,點了點她的額頭,“好了,瞧把你能的,你下午與湘雲去一趟歸林居,將事情與那裡的管事說清楚,從老身這裡帶十兩銀子出去,你們兩添置些衣裳首飾。”
劉嬤嬤笑著與木香一起對著老太君福了福身。
小年夜這晚。
靖安伯府裡難得在京的主子們都回來了,一起聚在前院花廳用飯。
可是滿打滿算一桌也坐不滿,靖安伯夫人之前因為動怒,現在仍不能下床。
一張碩大的圓桌上,只坐了大郎一家和老太君。
懷孕的妙真被靖安伯夫人留在了身邊養胎。
這一頓飯吃的當真是壓抑的很。
賀老太君長嘆了口氣,“大郎,可有二郎三郎的訊息。”
賀常齊也知祖母擔憂,賀家本來主子就少,男兒們還大多都在外打拼,在祖母面前,哪裡真的能什麼都說,當然是報喜不報憂。
“祖母放心吧,二郎在漳州隨著晉王查案,已經有了眉目,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能回來過年的。三弟妹在北境,三郎有她照顧著呢!”
賀老太君長嘆了口氣,頓時失去了胃口,她放下筷子,伸手讓身後的木香扶著她站起身,“時候不早了,老身乏了,你們小兩口慢慢吃,老身先回去休息了。用完飯別忘了去你們娘那裡看一看。”
“孫兒曉得,祖母慢走。”
“行了,不用送我,多陪陪你媳婦兒和兩個閨女。”
老太君離開沒多久,賀常齊就撩袍起身,看也不看鄒氏一眼,大步離開。
鄒氏忿恨地盯著賀常齊的背影,指甲狠狠掐進了手心。
松濤苑內,桂嬤嬤鍾嬤嬤帶著一院子的丫鬟過小年。
主子不在,一屋子的下人,兩個管事的嬤嬤也不敢大辦,也就下人們聚在一起吃頓飯了事。
飯畢,兩位嬤嬤帶著幾個大丫鬟在暖閣裡理事。
喜雁認真記了賬冊,又將歸林居今早送來的賬本放到了桌上。
桂嬤嬤和鍾嬤嬤在一旁給楚璉做新衣,笑著問道:“咱們三奶奶的歸林居上個月盈利了多少?”
提起這個,喜雁就一愣,深吸了口氣才壓住心口的那股邪火。
“兩位嬤嬤別提了,上個月賺的再多,也與咱們奶奶沒關係。”
桂嬤嬤和鍾嬤嬤奇怪的互相看了一眼,奇道:“為何?歸林居可是三奶奶一手辦的。雖是借了老太君給的老酒樓,但是這地契還在三奶奶名下呢!”
喜雁也顯然是被氣的狠了,平日裡的大方穩重一時蕩然無存,她冷哼了一聲,“是咱們奶奶的那又如何,咱們奶奶畢竟是小輩兒,哪裡能壓得過長輩,這不,老太君一句話,咱們奶奶歸林居一個月盈利就充公了。竟是一成都未留下!”
桂嬤嬤和鍾嬤嬤一臉訝然,顯然都未想到老太君會這般做。
說實話,這件事即便是老太君親自開口的,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歸林居現在可完完全全是楚璉的呢!
三人一時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鍾嬤嬤琢磨了一下,才道:“你們說,老太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把歸林居要回去?”
桂嬤嬤和喜雁都沉默下來。
片刻後,喜雁咬了咬牙,終於道:“罷了,三奶奶臨走時想的真是周到,當初,我還以為咱們奶奶想多了,原來這樣的事情還真可能發生,看來咱們在這乾坐著是不行了。”
桂嬤嬤和鍾嬤嬤都一臉驚奇的看著喜雁,難道三奶奶走的時候還另外給喜雁交代了什麼。
如今到了這個時候,喜雁也不必再瞞著了,而且桂嬤嬤和鍾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