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三郎渾身僵硬了一瞬,睜開那雙幽潭一般的眼睛,就見到楚璉毫無防備的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身邊的女人睡顏安詳,嘴角微彎,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孩子。
如果不是見過她前世的狠辣手段,他還真以為她能做他賀三郎的賢妻呢!
想起前世種種,賀三郎臉上的平靜溫和頓時消失殆盡,他嫌棄地往旁邊讓了讓自己的身子,可是楚璉像是一個軟骨頭一樣,黏在了他身上。
賀常棣忍無可忍,伸出手就推了她一把。
楚璉頭被他推的一歪,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聲讓人聽不清的話,隨後又往賀三郎身上倒過來,賀三郎嘴角抽搐,連忙往旁邊讓了讓,這次楚璉沒靠到他肩膀上,而是一倒,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賀三郎對這個女人簡直無語了。
睡覺能睡成這樣,跟死豬沒什麼區別,她怎麼沒有一覺睡死?
這下,賀三郎都懶得理她了。
楚璉就枕著他的大腿睡的香甜。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快到靖安伯府的大門,賀三郎突然覺得大腿上一片冰涼溼潤。
他低頭看過去,發現那居然是楚璉流的口水!
賀三郎:……
壓制住胸腔內的怒火,這次賀三郎再也忍不下去了,用力推了把楚璉的身子,睡的沉沉的楚璉差點摔到馬車內的地毯上。
這下楚璉徹底被驚醒了,茫茫然地四下看了眼,這才發現她還在馬車裡。
嘴角有可疑的晶亮液體,楚璉臉紅了紅,趕緊用帕子擦掉。
隨即發現賀常棣盯著自己的眼神帶著一股怒氣和怨念,想到自己睡覺流了口水,而剛剛好像又是枕在賀常棣的大腿上,她忍不住眼神就往賀常棣的大腿上瞥。
現在臨近夏日,天氣已經開始微熱,他們身上都穿著涼爽的春衫。
賀常棣今日穿的是一身淡藍色繡著繁複花紋的薄長袍,低調又奢華,很襯托他淡然又帶著些冷漠的氣質。
遠遠站在那裡,簡直就是一朵不容被人侵犯的高嶺之花。
可是現在,他那一身連皺紋都沒有的蜀錦繡袍上靠著襠部的那塊,有一塊半個手心那麼大的水痕……部位敏感,實在是叫人遐想萬分。
淡色的袍子一旦溼了一塊,不像深色的不怎麼看出來,而是非常的明顯。
楚璉瞥了一眼,就知道她惹事了!
眼角抽了抽,連忙裝作鴕鳥縮到了馬車角落裡,能離賀常棣多遠就多遠,裝沒看見。
賀常棣臉黑的不行,恨不得將楚璉暴打一頓,可是他從不打女人,這是賀家的家規。
他從楚璉手上搶過帕子,用力抹了抹那處“可疑”的痕跡,可他沒在意楚璉那帕子是剛剛擦過嘴,結果越抹越大……
賀常棣啪的一下將帕子扔到地上,這下臉都要滴出墨汁了。
剛要出口譏諷楚璉幾句,就聽到馬車外來越道:“三少爺,三奶奶,到府門前了,劉嬤嬤和大奶奶在府門前迎接呢!”
緊接著,馬車就停了下來。
大嫂親自在門口迎接歸寧回家的小兩口,不下馬車不好,賀常棣本想吩咐來越直接將馬車趕進府門的期望就落空了。
馬車裡氣氛詭異古怪,楚璉才不想承受賀三郎眼神的凌遲,先一步掀開馬車簾子出去了。
這個時候,靖安伯世子夫人鄒氏已經等在馬車邊,賀老太君是擔心賀三郎在英國公府喝高了,這才派大孫媳婦和劉嬤嬤來門口迎接的。
鄒氏抬頭瞧著在喜雁攙扶下下了馬車的楚璉,眼神就一怔。
隨即臉色就突然變得通紅,身邊的劉嬤嬤乾咳了兩聲,眼裡帶著笑意。
楚璉還不知道這兩位是怎麼回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