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是不會心慈手軟。
“錢大夫,你來說說這其中真相,瞧瞧老身可冤枉了她!”
一直站在賀常齊身邊的錢大夫得了老太君的話,立即走到花廳中央,他恭敬地拜了下去。
這位錢大夫一身灰色長袍,冗長臉,眼睛雖大卻沒有光澤,朦朧的像是蒙著一層翳子一樣。
“回老太君,小的已經號了三次脈,妙真姑娘確實因為服用山楂過量導致滑胎。”
聽了錢大夫的話,賀老太君又對著靖安伯世子賀常齊道:“大郎,你說!”
賀常齊神色憔悴,顯然也是對這個失去的孩子滿心痛惜,雖然他平日裡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有幾個男人對自己無後這件事能看得開的。
不過他卻比賀老太君要理智許多。
“回稟祖母,錢大夫雖是我身邊常隨親自去請的,但是祖母還是細細查清的好,這件事孫兒覺得並非那麼簡單。”
賀瑩沒想到這個大侄子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說出這番話,氣的不行,劈頭蓋臉就罵道:“大郎,你想想你失去的是什麼,那可是你將要墜地的骨血,你居然還為了別人說話!”
賀常齊臉色一緊,瞥了賀瑩一眼後,濃眉攏的更緊。
賀老太君沒管姑侄兩人的爭吵,而是直接問楚璉,“老三媳婦,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賀瑩母女心裡真是笑的不行,瞧瞧,這個錦宜鄉君、定遠侯夫人都混成什麼樣兒了,連站在身邊的夫君都不為她說一句話,真是可憐吶!
楚璉剛要說話,突然裡間傳來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隨後就是雜亂的腳步聲和丫鬟婆子忙碌的聲音。
“孩子!我的孩子!”
女聲的喊叫沙啞絕望,有氣無力,楚璉聽到過,這是妙真的聲音。
緊接著就傳來婆子安慰的話語聲,“妙真姑娘,你這孩子留不住了,它已經胎死腹中,若是不拿出來,你會跟著沒命的。”
“我不,我不要,我的孩子沒死,沒死!求你,求你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
女聲淒厲,就算是楚璉也對妙真多了一絲同情,花廳中大郎賀常齊臉上更是多了一絲不忍。
他這樣愧疚和心疼的表情被鄒氏捕捉道,叫鄒氏眉頭一鎖,心中卻變態的得到一絲痛快。
花廳裡不時傳來妙真悽慘的哀嚎,所有人都沉著臉。
即便是楚璉有辦法洗刷自己身上的疑點,現在也不是開口的好時候。
就在這時,一直老神在在當吃瓜群眾看了場好戲的繆神醫拎著藥箱走到花廳中央。
他撫著花白的鬍鬚,笑眯眯的道:“怎麼了,怎麼連老太君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樣可不利於長壽哦!不就是個孩子嗎?誰說救不回來的?”
他這一言,輕描淡寫卻語驚四座!
賀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被驚的直接坐了起來。
不敢置信的盯著繆神醫,彷彿他的話是天方夜譚。
“你說什麼,孩子能救回來?”靖安伯夫人喃喃問道。
不等繆神醫點頭,錢大夫就激動的反駁道:“你這個糟老頭子,說什麼鬼話,我親自給妙真姑娘診脈,她的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
“對!怎麼可能,妙真她流了那麼多血!”鄒氏也忍不住了,她心驚膽戰,如果妙真的孩子能救回來,她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白費了?
她邊這麼說著邊不斷的給錢大夫使眼色。
繆神醫將這一花廳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眼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
“先前你們不要老夫看,瞧,如今你們都認定孩子胎死腹中了,反正最壞的結果也是保不住孩子,讓我看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