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使我出頭不說,壞人來了還推我當擋箭牌,真太不夠義氣了!”
寒越心轉過臉,只當沒聽見他的控訴,繼續喝茶,朱焰只好一邊唸叨著自己遇人不淑,誤交損友,一到關鍵時候就靠不住,一邊慢騰騰地下樓去了。
原以為是位江湖豪客,誰知樓梯上走下來的,竟是一位風度翩翩,容顏華美的貴公子,在場眾人無不吃驚。
雖說從他方才擲筷打傷惡漢顯露出的功夫來看,應該身懷絕技,但畢竟對方是此處的地頭蛇,人多勢眾。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難敵群狼,再加上他氣度斯文,而這群惡漢卻人人兇惡猙獰,看著就令人生畏,要他空手對付這群兇徒,仍是令旁觀者擔心。
卻見朱焰旁若無人地走到大廳裡,找了個好位置坐定,晃動著手中的摺扇,慢條斯理地說:“哪裡來的一群瘋狗沒有拴好,跑到這裡來狂吠,擾人興致?”
一聽這話,那為首的惡漢立刻暴跳起來。“你罵誰?!”
“誰在那裡狂吠,說的就是誰。”朱焰漫不經心地道。他這話一出口,眾兇徒更加暴怒,正欲破口大罵,這時那賣唱女子忽然鬆開一直緊抱著的桌腿,飛撲到了朱焰腳下,哀哀哭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朱焰垂眸一看,只見她面上赫然清晰的,是掌摑後的指印,好端端一個標緻女兒,此刻鬢髮散亂,粉面青紫,滿臉是淚,正哭得死去活來,真是好不可憐。
“一群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爾等這般,真乃人中敗類。”
“臭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活得不耐煩了!”一名惡漢指著朱焰罵道:“你可知道咱們金爺就是這漢源的天,連縣令都要讓爺三分!金爺看上這小賤人是她的福氣,偏這小賤人不識抬舉,合該教訓,要你多管閒事!”
朱焰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個惡霸實在沒有一點創意,乾的壞事就和說書裡的如出一轍,無外乎欺男霸女,盡是不入流的下作,實在令他沒法看下去。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今天本公子偏就要管了,爾等待怎樣?”
雖然剛在朱焰手裡吃了苦頭,但這群惡徒在這漢源縣裡是橫行慣了的,幾曾吃過這樣的虧,再加上人多勢眾,豈肯輕易就這樣認栽?朱焰話音剛落,被叫做金爺的為首那漢子兇眉一豎,喝道:“小子!不要以為你有兩手功夫,就可以在這漢源城裡橫著走!爺在這漢源城立威的時候,你還不知鑽在哪裡喝奶,你個乳臭未乾的小白臉,敢在爺面前充英雄,你他孃的皮癢了欠操不是?你給爺聽好了,識相的立刻滾出漢源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爺,他奶奶的操不死你!”
朱焰含情帶笑的眼眸,瞬時蒙上了一層冷意,緩緩收起手中摺扇,放在了桌上。而此時,樓上的寒越心原本靜坐以觀其變,卻聽到這番不堪入耳的髒話,而眾惡徒更是跟著叫囂不休,汙言穢語不絕於耳,從朱焰的祖宗十八代一直問候到他本人,俊顏頓時如籠寒霜,騰地站起身來,一把抓起了桌上長劍。
就在此時,只聽朱焰慢吞吞地道:“無聊小人,爾等能為,就只是徒逞口舌之快嗎?”
話音剛落,朱焰右掌在桌上一拍,只聽風聲乍厲,那橫放在桌上的摺扇剎時疾飛而出,只聽啪的一聲,如同利箭破空,正擊中那金爺的胸口。這一擊可非同小可,那金爺只覺胸口似被巨錘猛錘一記,“!!!”一連倒退了十幾步,一直撞到牆角退無可退,才算勉強站住,心窩處彷彿突然燒起了一團烈火,燒得他心口劇痛難當,哇的一聲,一口血已吐了出來。
“金爺!金爺!”眾惡徒慌了手腳,爭相去扶,而此時,那擊中目標的摺扇,似是長了眼睛一般,又旋轉飛回到了朱焰手中,朱焰握著扇柄,面上含笑,眼角帶冰。
“想要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