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的,兩顆兔牙生生把他磕得滿頭是包。
我之所以記得這隻兔子,是因為它的顏色和嫦娥的綠兔有的一拼,而且明明是兔子,卻起了一隻鳥的名字。
總之,踏山人熊被死死的包圍了起來,就連想先躲到屋裡,也讓一把成精的精美鑰匙直接拍到臉上,印出一個可笑又可怖的紫紅色印跡來,隨後竟然現了現原型。自然,是一隻高大、能直立行走的大黑熊。
人多力量大,不長的功夫,前妖祖的手下全部被擒,唯這隻老狗熊不斷負隅頑抗。我想了想,畫出一根鞭子,當空抽下,捲住了踏山人熊的脖子,猛一用力。
在我的預計裡,他就算不被我揪下腦袋,次之吊死,再次之倒地,至少也得呼吸不暢。但沒想到。那龐大的身軀突然生了變化,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下去,只剩下一張熊皮。而在熊的眼眶部位,躥出來一個綠色的東西。
應該說……是昆蟲。
仔細看……是螳螂。
總之,傳說中伸手擋車的那種。儘管他比一般同類大很多,足有人的手掌大小,但如果真有車輪輾過,肯定屍骨無存的。
眾妖大譁,誰能想到不可一世,身材魁梧無敵的前妖祖,居然只是一隻成精的狡猾螳螂客串的?他不知用什麼辦法控制了一頭巨熊的人、獸兩副皮相,並自由轉換,只是因為熊看起來非常威武,而昆蟲科從來不具備王者之形。
更難以令人接受的是,他居然偽裝了這麼多年沒被識破。所有的妖都被愚弄了。可這要怪他們自己,從沒想過懷疑權威,從沒想過反抗強權。
但此時,他們暴怒。
不過,妖祖原來是這種東西偽裝的嗎?難道天庭一點也不知情嗎?是他們太過放任,還是有意為之,刻意培養了這隻應聲蟲,以便幫他們控制妖族呢?如果是後者,看來天庭很早前就預謀做一些事情啊。而這些事情,正是忘川叛返的原因吧?
“踩死他!”不知誰喊了一句。
立即,有無數的、各形各狀的大腳丫子高高抬起。只是踏山人熊,不,應該說是螳螂實在太利索了,他奮力一蹦躂,居然在一隻妖腿上咬出一個血淋淋的三角口子來,然後衝出腳丫叢林,向外院逃去。
我急喚我提前佈置的二道防線小心,並帶領眾人追,恰巧看到老螳螂雖然跑得快,結果卻撞在無形的結界壁上,被彈了回來,摔了個四仰八叉。
“胡十三,幹得好!不愧是新生代最厲害的結界高手。”三哥沒輕沒重的拍了拍一個美少女的肩,我認出她是我們狐族的人。
到底最關鍵的一擊,要我們狐族來搞定啊。
我暗暗臭美,但還沒得瑟夠,就聽到眾妖又是一陣憤怒的呼喊,原來我們全體低估了老螳螂的求生慾望和強韌勁兒,他不但迅爬起來,還又改了方向逃竄。
世間的事有時很奇怪,或者說辯證論永遠正確,所以大與小從來沒有絕對的好壞。比如現在,老螳螂因為個頭小兒,動作頻率快,這麼多潛力高深的妖,居然一時捉不住他。偏偏,昆蟲的天敵今天沒來幾個,場面混亂中我也沒找到。
不過,天敵?
我靈機一動,抽出神筆就畫。立刻,一隻五彩斑斕的大公雞出現了,撲愣著大翅膀,躍起足有一米來高,飛撲向老螳螂。
俗話說人服人是假,獸服獸是真,在非人類的世界中,食物鏈決定著一切,萬物生克的威力特別明顯,沒有昆蟲類的東西是不怕鳥類或者雄雞的。
所以,我這隻大公雞一出,形勢立即生了決定性的變化。不出三兩回合,老螳螂的前腿就掉了,再無力逃竄。他哀號著、哆嗦著,求我饒他一命,別被那隻興奮逼近的大公雞吃掉。
“說!榕樹爺爺是不是被你陷害?”我問。
這一點必須由老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