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太太委屈地哭起來,“你心裡這樣想,府裡的其他人卻又不是這樣。你不聽聽多少人夸容華呢,我辛苦這些年竟不如她了。”
薛崇義咬起牙來。
薛明柏、薛明靄也不敢插嘴只在旁邊聽了。
“如今容華有了身孕,你們都要小心著些,免得衝撞了她。明睿請了御醫來看,說是頭幾個月不安穩的。”
薛崇義聽得這話無名火起,“還讓我遷就她不成?卻不知道她家裡尚有個傻哥哥,將來生下孩子不要讓我薛家蒙羞那便是佛祖保佑了,還能求其他?”
薛二太太溫聲道:“話不能這樣說。容華是長房長媳,肚子裡的孩子和別個不同,精貴著,出不得閃失,連娘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你若是讓族裡人來府裡,說不定要說出什麼話來,萬一氣到了她那可怎麼得了。”
薛崇義沒想到平日裡在自己面前不肯受半點委屈的妻子這般軟弱起來,又瞧二太太嘴唇蒼白臉色晦暗無光,表情更是屈就、壓抑,不自覺地抬高了聲音,“我就看她能鬧出什麼花樣,母親再偏著長房也不能任著她亂來。”
薛二太太悲悲慼慼地哭著,“老爺就不要爭口舌之快了,好在老爺、明柏、明靄都安好,府裡的事也暫時交給大媳婦,我……”哽咽地難以繼續。
薛崇義道:“你不能就這樣白白傷了。”
薛二太太嘆口氣“我是小事,”說著將薛明靄拉過來坐了,“明靄的婚事重要,老爺還要去母親那裡說說,就算要顧著明睿的面子,卻也不能太委屈了明靄,常寧伯家來人說了幾次,明擺著是要將場面走大些,四小姐的嫁妝多,我們兩家總要互相遷就,免得讓外面人看了笑話。” 薛崇義目光閃爍,“我和母親提過,母親說不能亂了規矩。”
薛二太太睜大了眼睛,“老爺就不管了?”
薛崇義道:“我也不是不管,只是要慢慢和母親說。”
薛二太太洩氣了般躺在床上。
薛明靄幾個人剛要離開,婆子進屋來道:“常寧伯府一位管事媽媽來了。”
定是要說明靄的婚事。
薛二太太支起身子,“快讓進來。”
“皇上召了英親王進宮。”
莊親王讓了磨了墨接著寫字,“都說了些什麼?”
密探道:“皇上讓英親王給八皇子寫篇祭文。”
這不新鮮,英親王這個閒散王爺也就會舞文弄墨,皇上讓英親王回京辦差,結果差事沒辦完聽說 八皇子病重,英親王就又徑直去了陪都;將差事完全忘諸腦後,這樣的人難道將來能做儲君不成?
這次他雖然在朝堂上吃了虧,卻是真正的贏家。安親王爺沒等到圈禁就被賜死。安親王府被封,皇上隨便賜了座宅第給世子,安親王一宗算是完了。皇貴妃貶為華紀,蔡氏一族被義承侯趙信的案子牽連進去十幾人,都是朝廷重官,沒有了子憑母貴,九皇子還能爭過他不成雖然皇上現在沒有下令立他為儲君,但是以他在朝中的勢力,大局已定。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讓人盯著薛家,萬一和碩長公主手裡真的有什麼東西能扭轉大局他定要先別人一步將東西拿到手。
容華在老夫人跟前挑子孫佩玉,老夫人又讓李媽媽拿了準備好的金鎖。
掐金絲鑲寶的紅漆面雙吉盒子開啟之後裡面是大大小小九隻金鎖,鎖上都刻著如意紋,容華拿起一隻金鎖仔細看了著笑著道:“怎。會有這麼多。”
老夫人笑道:“這些金鎖都是我小時候戴過的,每兩年換一隻,及笄之後最大的那隻戴到出嫁之前,先皇特命造辦處打造的,上面的寶石都是精挑細選滿京城也找不出和它相當的了。”說著頓了頓,“你這胎若是男孩就用子孫玉,女孩就用這些鎖,也不用再挑別個容華忙道:“這怎麼行。這樣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