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送他到的賓館,誰又為他支付了這驚人的費用。他猜測著各種可能。不過窗外傳來嗚咽的風聲,令他禁不住一陣心悸。昨天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倒地一瞬,那一跌恰跌到了胳膊肘,現在還有一種難以抑制的疼痛。如果不是這個人把他送到賓館而是醉宿在街頭,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由此他覺得萬分慶幸了。
好一陣子他才下了床,踢踏著拖鞋走進浴室,在洗臉檯前洗了把臉,打量了一下面鏡裡憔悴的臉,他心中忽生出一種痛來,漫長的一年已然磨滅了他原有的英氣,顯得是那樣的頹廢不堪。腋下發出的酸臭,提醒他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他決定先洗個澡。
他跳進磨花浴缸裡,開啟噴頭,水箭般分灑開來,打在他頭上身上,溫溫的,分外愜意。他索性躺在缸裡,拿著噴頭隨意地掃射身上任意的部位,任思絮紛飛。他洗了十幾分鍾,然後坐在浴凳上擦乾了身子,用電吹風吹乾了頭髮,而後取了那套男裝,裡裡外外的換上。在穿衣鏡前仔細打量,只在這片刻間,他猶如剛剛拭去塵土而陡然發出炫目光彩的鑽石一般,神彩奕奕,英氣逼人。
他按了門鈴,門開了,一個服務生端著托兒走了時來,托里是一杯牛奶,兩個煎蛋:“先生,這是你的早餐。”他放在餐桌上,轉身欲去。林崢叫了聲:“慢著。”
服務生詫疑地望著他:“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昨天是誰把我送到這裡來的。”
“難道你不知道是誰把你送來的嗎?”
“昨天我醉了,醒來的時候就發覺在這裡了。”
“哦,那你應該問一下前臺,那裡應該有記錄的。”
“謝謝。”
“不客氣。”服務生出去了。林崢的確有些餓了,風捲殘雲地吃掉了早餐,便拿著收據,出了客房,下了樓,來到前廳。前臺前站著幾個男女。他向其中一個胸牌上標著經理的人詢問:“我想知道,昨夜是誰把我送到這兒的。”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但請你相信那位女士絕沒有惡意。嗯,這是你的1000塊錢押金,請收好了。”經理一臉招牌似的微笑。
林崢曉得送自己來的是一個女人。至於是什麼樣的女人,看的出這個經理絕然是收了那個女人什麼好處的。一時半會兒是打聽不出什麼線索的。既然這個女人如此煞費苦心,她決不會只出現這麼一次,只要她再次出現,就逃不出他的法眼。到時候她的用意自然水落石出。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要一個豪華間和一個標準間”
林崢回頭一看,卻見四個衣著光鮮,神情倨傲的男子站在櫃檯前。最前面的一個,有三十多歲,微微有些瀉頂,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眸光犀利的猶如削鐵如泥的寶劍上發出的寒光,令人心悸。
“陳杰。”
陳杰也看到了他,露出不自然的微笑:“林崢。”
第二章 生死對手
兩人象徵性地握了一下手。林崢便轉身向門口走去。他走得很慢,聽到後面說道:“請出示證件?”
“先生,請這邊走”………
林崢心頭翻江倒海。如果說他曾是股市中的一個傳奇,那麼陳杰就是另外一個傳說。陳杰是加利福尼亞商學院的雙料碩士,91年回國。92年他曾經將一支股票的股價推高過萬元,成就了一段神話。若非有林崢出現,他絕然是股市中NO。1。然而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時,遇到了林崢。一個兜裡只有幾千塊,卻賺了數千萬身家的林崢。更令他難以容忍的是,林崢大多的財富,居然是從他陳杰身上榨取的。
林崢有個綽號,叫“莊家狙擊手。”他有一項很特殊的能耐,是他非但能夠察覺到哪支股票上有莊,甚至還能洞悉這個莊家的手法,總是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