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像在講一段故事一樣。
元珩剛想再說些話來安慰,卻又是覺得喉嚨一陣發癢,又咳了起來。
楚心趕緊起身去拍著他的背,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拍著,宋太醫吩咐過了,若是再咳嗽起來的話,只需要一下一下輕輕拍的背部便好。
二人之間忽然隔得很近,元珩慢慢的止住了咳嗽,楚心掏出袖子的手帕,為他擦去嘴角流出來的微微血跡。
“怪不得貴人總是會擔憂陛下,原來陛下的身子竟然是如此的嬌弱呢!”
楚心大膽的笑道,自己和純貴人可不一樣,純貴人會小心翼翼的擔憂元珩的身體,說話做事都很是謹慎,生怕讓他操心。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怕,說話做事也比較大膽,甚至哪怕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也有心情打趣。
因為她小時候見到的元珩就是這麼一副病弱的樣子,更何況這一次過來可都帶了醫術最好的宋太醫,還有各種珍貴的藥材,又能出什麼事呢?
才不會像純貴人一樣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元珩的身體呢,純貴人愛他,自己可不愛!
“你在我面前說話倒是大膽!”
元珩只能無奈地笑笑,隨後又只能虛弱地喘著氣,覺得喉嚨又疼又癢說不出話來了。
“我還是扶你去床上休息吧,若是睡不著的話,我便去向宋太醫要來一碗靜心凝神的藥,喝了之後你好好睡一睡!”
楚心扶著元珩的胳膊,便將他慢慢地一步一步扶到了床上。
…
北齊的冬日是格外的冷,至少蕭止是這麼覺得的,再去看望皇兄的路上,覺得自己的手被凍得越來越冷,到最後已經冷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進去的時候覺得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屋裡麵點的都是上好的碳火,沒有一絲的煙味,這些也都是他吩咐的。
進去之後讓裡面的宮人通通出去,他則是坐在床邊,給床上的人蓋好被子。
蕭祈迷迷糊糊之間醒來,他已經病了很久很久了,恍恍惚惚之間好像覺得每天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一天之中有大半天都是在昏迷。
“皇兄醒了?可還覺得難受?”
看到蕭祈睜開眼睛醒了,蕭止連忙問道,現在的他當真是像極了一個好弟弟一樣,服侍病重的哥哥。
“在我病重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得到了所想要的呢?”
蕭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說出了一句極其清醒的話。
“皇兄在說什麼?”
蕭止忽然楞了,沒有想到一個病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還知道什麼了嗎?
“當初你身邊那位側妃送給皇后的手鐲,是否是已經動了手腳?在我病重的時候喝的湯藥,你是不是也動了手腳?
剛開始我想不通被你矇在鼓裡,可後來病重的時間越來越長,我便慢慢的想明白了。我自以為對你這個弟弟真心實意,可沒想到你確實把我當做了墊腳石,我曾經所擁有的權利馬上就會變成你的了。“
也許是病重虛弱的緣故,蕭祈每說一句話便會停下很久,可是他卻還是仍然掙扎著想將心裡的話說出來,若是不說的話也許以後就說不出來了。
帝王家的人心果然是夠狠的啊,他就是沒有這麼狠的心,所以才成了被他人算計的那一個!
“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我也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早日說出來也挺好的,免得我心裡總是在愧疚。”
蕭止忽然無所謂地笑了,他也不介意,就直接坐到了床邊。
“從小我便被送到了楚國做質子,那個時候我便知道自己就是可以被輕易捨棄的那一個。我不是父王最喜歡的皇子,後宮裡皇子多的是,我又算什麼呢?
哪怕我死在楚國,父王也不會有什麼反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