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腸古道四字,千
真萬確當之無愧。孫姑娘應無慚愧之心,更應無贖罪之念,孫姑娘以我之意為然否?”
孫宛虹若有所觸地微微一震,看著肖承遠點廠點頭,這才轉過身去,逕自走到王秋綺身
邊,雙掌平伸,貼向王秋綺的小腹丹田,自己盤坐凝神,閉目入定。
約莫過了半晌,孫宛虹一躍而起,走到肖承遠面前,輕輕地說道:“肖兄!宛虹此時暫
行告別。”
肖承遠一驚回頭,注視著孫宛虹,訝然說道:“孫姑娘千里追蹤,只為對我鼎力相助,
奈何今日相別如此之速?”
孫宛虹搖搖頭,沉吟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說道:“肖兄! 我奉師命前來效命,理應追
隨左右,稍盡綿薄。但是,今日我必須暫時告別……”
肖承遠此時一見孫宛虹滿腔黯然之色,知道她如此突然而去,必有原因,問道:“姑娘
既要遠離,我不敢任意強留,只是姑娘可否告知,是何原因促使姑娘如此匆促而去?”
孫宛虹勉強地露出一點笑容,向肖承遠道:“我已經向肖兄說了不少謊言,如今若要我
敘述原因,無非更要我多說幾句謊言而已。我何忍再行相騙? 肖兄又何需要聽別人不實之言?
肖兄如能瞭解此點,定能以我不肯相告見諒。”
肖承遠茫然了,而且是無比的茫然。
孫宛虹姑娘的為人,從她昔日不願攪入“無極乾坤真經”的糾紛看來,孫姑娘是一個淡
薄名利,樸實純真的武林兒女,而且在四川境內,肖承遠在孫姑娘家中與老師兄銀髯叟相遇.
對孫姑娘那種熱心助人的德行,更是深銘內心。像這樣品德超人的孫姑娘,如何能以謊言騙
人?但是,事實上,孫宛虹方才口口聲聲,已經一再說明,她說了不少謊言,這豈不是令人
如墜五里霧中嗎?
而且,更使肖承遠瞠然不解的:“孫姑娘她為什麼要對我以謊言相騙?她方才所說的話,
究竟哪些是騙人的謊言?”
肖承遠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只有愕然地望著孫宛虹姑娘,半響說不上話來。
孫宛虹含著一絲苦笑,對肖承遠說道:“肖兄是否執意要我說明原因?否則就不讓我離
開此地?”
肖承遠一震而覺,立即連稱“不敢”。
孫宛虹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宛虹先在此向肖兄告罪,暫行告別,日後再見之時,此
中原委自當一一相告。”說到此處,孫姑娘又微微地一頓,接著說道:“其實聰明如肖兄者,
縱然相瞞於一時,也不能相瞞於長遠,稍過時日,肖兄必能不告自知。”
當時退後兩步,深深檢衽為禮,施身拽裳,欲待起去。
忽然肖承遠叫道:“孫姑娘!請暫留芳駕。”
孫宛虹聞言聲微微一愕,但立即又含笑旋身,說道:“肖兄是否又生悔意,迫使宛虹必
須說明內情才肯放行?”
肖承遠拱手說道:“在下斗膽,也不敢力請姑娘暢敘難言之隱,何況姑娘還曾許之他日?
只是方才姑娘說到此行只是暫別,但不知再相見時,是何時何地,姑娘能否先行相告?”
孫宛虹略一思忖之後,歉然地一笑,說道:“肖兄! 見時自然相見,奈何先要預期地點?
肖兄能見諒我不告在先,又何必拘泥於再見的時地於後?”
肖承遠長嘆一聲,拱拱手,站立於一旁默默無言。
孫宛虹指著王秋綺說道:“王秋綺內毒清除,元氣已復,為了不讓她知道宛虹此來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