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作舟忙不迭的點頭。
“那麼——”許落微向他伸出手:“拿錢來!”
待俞作舟付給了她十文錢後,周圍都沸騰了起來。
“哇,這麼便宜只要十文啊?”
“嘖嘖,這也太值了。”
“嘻嘻,既然覺得值得,那你也去啊!”
“去就去,剛好畫一副讓人捎去給我外地讀書的兒子!”說著就有一箇中年男人站了出來要許落微幫他畫移幅。
許落微想了想,她知道,這十文錢其實是連本錢都沒賺回來的,最開始給俞作舟畫,不過是想拿他做個試驗。俞作舟看她面色為難,靈機一動便說道:“今日是許姑奶奶,開張做生意的頭一回,給大家最實惠的價格,每幅十文,今天只做十幅畫!”
許落微聽了稍稍心安,不然真不好意思現在加價錢,定了定神,她便開始忙著畫畫起來。
第二日,許落微照舊上街買畫,今日她依舊賣畫十幅,不過加價到了百文錢。
第三日,仍是賣畫十幅,價錢七百文一副。
第四日,賣畫十幅,價錢一兩銀子一副。
第五日,許落微搬到了繁華的西街,給一些富家小姐公子畫像,一幅畫二十兩!
如此忙碌幾日,許落微自顧自的做著事好像把許落揚遺忘了一樣,直到第七天千鶴衣衫破爛的闖到她的畫攤前。
“大奶奶,您這幾日過的可好?!”
許落微抬眼看了一下她,但見面色發黃,頭髮蓬亂,衣衫破爛隱約露出被打的鞭痕,許落微淡淡道:“何必每次見我就問這句話,彷彿我過的好一點就刺了你的心一樣,我們如今自己的日子,憑的是各自的本事!”現在許落微用掙的錢買了一個小院,下一步就是要將春枝她們弄出府來,至於許落揚,許落微相信軒轅辛予會幫忙照看,讓他在獄中多吃一些苦也應該。
千鶴咬了咬唇道:“大奶奶,你好沒良心!許少將軍如今在獄裡受苦,你卻一眼都不肯去看他,你良心何安?!”
許落微目露精光,語氣加重了幾分:“當初我讓你早點離開少將軍府你可聽了?明知自己以前是什麼身份,還只顧一己之私的往落揚那裡湊,現在發生了這些事情,又全然怪起我來,千鶴,你可真有良心!”
千鶴失控道:“我是什麼身份…。我做姨娘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許落微冷冷道:“你原來只是個奴婢!千鶴,別以為我曾經把你當姐妹你就以為自己也是小姐了!你只是一個簽了賣身契的奴婢!”許落微猛的點醒她。
奴婢,自己是奴婢…千鶴忽然想起自己初進許府的時候,那時自己還很小,被母親牽著帶到許落微的面前說:“以後她就是你的小姐,你要好好伺候她。”而許落微則靦腆的看著她,露出友好的微笑。
從此後她與許落微同吃同住,許落揚待她也比旁人好,漸漸的她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跟許落微不同,心裡還隱隱看不起臉色有塊胎記的她,所以當杜之行要了自己身子後,她是那麼的恨許落微,憑什麼!她憑什麼把自己獻給杜之行!
此時看著許落微冷清的眼睛,千鶴有些不敢直視,是啊自己明明是個奴婢,可偏偏心比天高,憑什麼啊?原先憑的不就是許落微待自己如親姐妹的那份親密嗎?
許落微輕輕道:“想通了嗎?沒想通就自己去淋一桶冷水,想通了就自己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千鶴臉色一變,卻無可奈何的走了。
一週時間過去,一天晚上軒轅辛予忽然來到許落微的住處。
“睿王爺?”正在練習畫畫的許落微看到軒轅辛予的到來不由得有些吃驚,因為自從琴湘郡主的婚禮上一別,他們已經許久沒見了。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