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染勸解道,就著楚鳳寧遞到唇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恩,”龍廷軻問道:“小染,醫仙谷劫你過來是為什麼?你怎麼也摻和進來了?易髓針又是怎麼回事?”
龍廷軻有點起疑,蘇煙染在東蓬島上學習醫術的事情他知道,而且她醫術學的非常精,之前宇文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樣他見過,經她出手之後,她就慢慢的恢復起來,他不得不將這兩者聯絡起來。
“龍三哥會抓我去向你皇兄邀功嗎?”蘇煙染推開楚鳳寧的手,眨巴了下眼睛,問道。
他會這麼問,顯然已經對這件事情有了猜測,她不需要欲蓋彌彰,和龍廷軻打了這麼多年交道,要說不了解都不可能。
龍廷軻一驚,愕然抬頭,沒料到蘇煙染會回答的這麼爽快,絲毫沒有要否認的打算,“如果我要抓你邀功,我今天就不會來了,我很慶幸我來了。”
“我就知道我還沒有討人嫌到這程度,謝啦,龍三哥。”蘇煙染眯著眼笑道,“謝謝你來救我,要不是你來了,我可能就要被大炮轟成肉沫了……”
被帶了頂高帽,龍廷軻不以為然,“沒有我你也能脫身,你有多麼的能耐,我想我很清楚。”
“呵呵,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你比我自己都瞭解我自己,我有多少能耐?”
“不可小覷,深不可測。”龍廷軻注視著蘇煙染的眼睛,認真說道。
宇文弦不得不認同龍廷軻的看法,就算是他這個作為朋友,師侄的,他也看不透蘇煙染,有的時候甚感陌生,也許唯一真正瞭解她的只有小師叔一個,而她也只讓小師叔一個瞭解全部的她。
低著頭,淺飲著杯中茶水,淡淡的茶味卻好似無比的苦澀,從味蕾上漸漸的擴散,遁入心中。
“真的嗎?我有這麼厲害?”
她要是有這麼厲害就好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高深莫測的人,她只不過比他們活的時間長了點,而現代的生活環境複雜資訊紛雜,她也只不過是不是小白,不是整天做夢的天真無邪,腦子比較理智清醒,而且從小習武鍛鍊的她的心境比一般人豁達。
龍廷軻只笑,不答。
蘇煙染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為什麼一直要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說說事吧……你皇嫂是怎麼回事?”
她討厭被人當做話題來討論,尤其是被個男人來說她是怎麼樣怎麼樣的人,說的她有多麼的厲害,要是把小寧子給嚇跑了,她有多冤啊。
“我不知道,我到京中不過三日光景,隨即得知皇兄帶兵來了醫仙谷,我緊隨著跟來了,只稍有所耳聞,好像是被暗算受了重傷之下又中了什麼厲害的毒,這毒毒不死人,但是會折磨人生不如死,她的毒解了,但是身體整個就虧下來了……我就知道這麼多,更多的訊息被皇兄封鎖了。”
和她瞭解的差不了多少,人一出盡風頭,樹立的對頭就多了,不知道蘇煙火這是得罪了哪位受了這樣的苦,她不禁嘖嘖道:“她能活到現在還真的不容易……”
“你對她起了同情心?想要救她?”龍廷軻蹙眉,不管從哪個角度來想,他都不想讓蘇煙染救蘇煙火。
“呵呵,”蘇煙染懶洋洋的矮下身,以手撐額杵在茶几上,“我得有那個本事救她才行啊……”
龍廷軻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用這口氣就是不會出手救蘇煙火,他還擔心她要救蘇煙火的話,他要怎麼樣阻止她,畢竟她是下定了主意,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
天漸漸的開始放亮了,雨也停了,伴隨著雞鳴,天際破曉,東方的天空露出淡淡的紅色。
夜雨一過,卻是一個豔陽天,那醫仙谷的事情會不會也雨過天晴?
好在眾人都是習武之人,熬個通宵什麼的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