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人絕望。
後來整合運動在經過一個村莊時,一切就都變了,塔露拉不再是“塔露拉”,而梅菲斯特也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伊諾。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塔露拉,也是自己。
若浮士德奮戰的理由是為了梅菲斯特,為了感染者,那麼現在的他已然失去了奮戰的理由,梅菲斯特在殺死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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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那些朝夕相處的同伴,毫不猶豫並以此為樂。
這根本就不是浮士德要的結果!
“空羽先生......罪人有資格活著麼?”
浮士德這般詢問,他口中的罪人是梅菲斯特,是塔露拉,是他自己。
“那就得看這份罪孽是否能得到寬恕了,浮士德,你覺得罪人能寬恕自己麼?”
你能寬恕梅菲斯特的所作所為麼?你能寬恕塔露拉的惡行麼?你能寬恕身為罪魁禍首的自己麼?
“我......”
能寬恕麼?
當這個念頭出現的剎那,同伴的死狀,梅菲斯特的作為,塔露拉冷漠的放縱,整合運動看不到未來的道路紛紛展現在眼前。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可現實的殘酷從來不會給予你贖罪的機會,世上有千千萬萬不該的事情,這個世界不該存在礦石病,感染者不該受到壓迫,這片大地不該如此殘酷。
我該怎麼辦?
前方的道路已然佈滿泥濘與荊棘,每走一步便會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寸步難行,痛苦不已。
是否要走下去?
要走下去麼?同伴已經死了,理想也早已破滅,就連活下去的約定也變得模糊不堪,唯有那因為過度使用了源石技藝而劇痛的臟器在告訴浮士德。
你沒有走下去的時間了。
痛苦、絕望、悲傷、怨恨、自責、懊悔.......
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浮士德你......”
“夠了,梅菲斯特,已經夠了......夠了,伊諾,已經夠了啊......”
說完浮士德眼中的陰霾散去,他舉起了手中的銃朝著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等等!浮士德!你要去哪?!那裡不是出口的方向!”
梅菲斯特想挽留他,但幻影弩手卻將他攔了下來。
“浮士德!浮士德!薩沙!喂!你聽到了嗎?!快回來!別去!求你了,薩沙!”
梅菲斯特不斷地呼喚著他的名字試圖將他喚回,然而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浮士德已經沒有戰鬥下去的理由了。
一起活下去的約定不復存在了,現在浮士德要做的和約定之前的一樣,他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也是一如既往的一件事。
就是保護伊諾。
“空羽先生!空羽先生!你快把薩沙帶回來啊!”
空羽只是淡淡地回應道:“梅菲斯特,他回不來了。”
一句話直接擊潰了梅菲斯特最後的心理防線。
“為什麼?”他顫抖著說出了這三個字,對空羽質問道:“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們嗎?”
“梅菲斯特,人總是會變的,就像塔露拉會變一樣,就像你會變一樣。”
“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的.......”
梅菲斯特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但他依舊還抱著僥倖。
“無論是塔露拉姐姐也好,也是薩沙也罷,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拯救了我們以後又讓我們死?!”
空羽轉過身子看著面前歇斯底里的梅菲斯特,他的嘴角竟微微揚起,說道:“拯救這片大地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