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還是進,自己隊伍裡的成員幾乎很少出現陣亡,也幾乎不會被楚軍擊潰,頑強地,彷彿是正規軍出身計程車卒。
東海軍大將鄒忌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笑著說道:“這些人,進退有序,絕對是正軍(正規軍)出身,大概是各**隊的逃卒……呵,真是諷刺啊,這群中原各**隊中的雜碎,居然會成為這支軍隊的中流砥柱。”
話雖如此,但此刻此刻,他還真巴不得這種逃兵在己方軍隊中越多越好,畢竟相比較那些草莽遊俠、亡命之徒,甚至於平民百姓,這些逃兵好歹經受過嚴格而系統的訓練,好歹還能稱得上是士卒。
而這時,始終默然不語的大將田武,沉聲對身旁的親兵吩咐道:“取我的槍來。”
聽聞此言,鄒忌、紀宓二將微微一驚,轉頭看向田武,問道:“田武將軍,您這是?”
田武默不作聲地注視著戰場。
此時,左翼與右翼的兩撥技擊之士,已早已下令出擊,並且情況也諸如紀宓、鄒忌二人所分析的那樣,讓田武大致瞭解了那些技擊之士的戰力水準:雖然沒有經受過嚴格而系統的訓練,這些人倒也並非一觸即潰,作為初次登場這種大規模軍團戰爭,不可否認這些人的表現已足夠出色,雖然面對的僅僅只是楚國的糧募兵。
但在所難免地,田武也看到己方這些技擊之士的劣勢,在他看來,若他還不出擊鼓舞士氣的話,這些技擊之士,恐怕就要被楚國的糧募兵擊潰了。
說實話,這很可惜,因為在田武看來,這些技擊之士還能發揮地更好。
相信,只要經歷過這場戰事,其中那些存活下來的技擊之士們,都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隻有與同澤精誠合作,才能在這種戰爭中存活下來。
只有切身領悟這個道理,這群人,才可稱之為軍隊。
而在此之前,田武可不希望這群人被楚國的軍隊擊潰。
“鄒忌留守本陣,紀宓隨田某出擊!”
“是!”
在下達領命後,齊國大將田武手持鐵槍,率領軍為數不多的東海軍士卒,毅然出現在戰場上。
他的出現,讓齊國的軍勢士氣大振。
“田武將軍!”
“是田武將軍!”
“田武將軍親自出馬了!”
在無數技擊之士歡喜的呼聲中,田武手持鐵槍,躍馬衝到戰場前線,以無可匹敵的武力,一下子就遏制了楚國糧募兵們的攻勢。
看到這份天下少有的武力,縱使技擊之士中有不少草莽遊俠此前因為妒忌或者別的原因,對田武心存偏見或者輕蔑,此時亦由衷地從心底湧現濃濃的喜悅。
“反攻了!”
在揮舞鐵槍砸死一名楚軍將領後,田武面無表情地喝道。
“喔喔!”
數萬技擊之士士氣大振。
真是可怕的武力,怕是絲毫不在伍忌、姜鄙、蔡擒虎幾位將軍之下……田氏五虎,名不虛傳。
遠遠看著田武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鴉五暗暗說道。
不過他也有點納悶,因為在他看來,技擊之士不過是消耗楚軍兵力的炮灰,就算此刻落於劣勢,田武又何必親身犯險,以親自上陣的方式來鼓舞士氣呢?
除非……
除非他也意識到這支烏合之眾的不凡之處,不希望這支軍隊被徹底擊潰。
想到這裡,鴉五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或許今日與楚軍的交鋒,很有可能是田武在練兵,對,借戰場的殘酷,來磨礪這些技擊之士,使他們主動拋棄單打獨鬥的作戰方式。
此時,戰場上的廝殺仍在繼續,不得不說,隨著田武的出陣,齊軍這邊士氣大振,竟隱隱扭轉此前的劣勢,對楚軍的那些糧募兵造成了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