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見太孫發怒,連忙辯解:“臣只是想為殿下分憂,急於善後。再說這龜茲、姑墨地近沙漠,可有可無,本是察合臺汗國蠻夷之地,算不得大明之地。”
“放屁!龜茲、姑墨二城本是大漢西域都護所在,大唐安西故土。四年前太子親自和遼王叔謀劃,指揮我大明數萬將士浴血奮戰經年,才得以收復。你還說不是我大明之地?”
平時溫文爾雅的太孫這時也難得爆了句粗口。
在他內心深處,有一種直覺,維護他父親懿文太子當年的決策成果,就是維護懿文太子,維護懿文太子就是維護他自己。
何況,他爹自從遼東回來後,就在大本堂立了副對聯:“君王死社稷,親王守國門”。
這副對聯時刻在鞭策著他。
見太孫動怒,轉任禮部尚書不久的任亨連忙說道:
“殿下息怒。即使增兵西域,無五萬兵馬難以奏效,如果要出動五萬兵馬,僅轉送軍需不下六十萬民夫。”
“胡氈城遠離京城一萬八千里,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也許就在大家討論的時候,定遠伯說不定又有新的軍報送到。臣以為,暫時靜以待變,先處理好新王的後事。”
唐鐸見大家吵嚷半天,估計也不會吵出什麼結果,說道:“殿下,新王殉國,事出突然。各位大臣倉促之下,也難有萬全之策。”
朱允炆只好就坡下驢,說道:“本宮也不怪你們。現在本宮也累了,你們下去好好想想如何處理新王的後事,三日後再廷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