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而起,雖沒死成,但好歹是傷重了些,作為邢家的負責人,你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
在白夏狐疑的目光中,他揚唇,“我這傷一時半會兒的也好不了,生活自理還是個問題,總需要人照顧著。”
“你與我結婚這麼久,應當知道我這人素來就有潔癖,要是旁人來照顧我,我肯定不舒服,所以…就要委屈你親自來照顧我,直到傷愈。”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勞什子的潔癖。”白夏似笑非笑的凝著他,“隨意就能跟人摟摟抱抱,這也能叫潔癖?”
“你…是在吃醋?”
“……”
她蹙眉,颳了陸衍北一眼,“好,我答應你。”
“我會照顧你,直到你傷愈。”
“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請你忍了這段時間。”等過了這個節骨眼就好。
“陸衍北”
“嗯?”
“我留下來不過是因為你現在還是我孩子的爸爸,僅此而已,明白嗎?”
眸色微閃,他嗯了聲。
他明白,白夏留下來不單單只是因為她本就不是心腸硬的人,還因為他們現在還有孩子在中間綁著。
所以陸衍北很慶幸,這根樞紐沒斷,至少他還有能與她在一起見面的機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不是最親密的愛人,也能化為孩子的父母這種密不可分的血緣親情。
陸衍北沒有繼續關著白夏,也沒有限制著白夏的自由,因為他清楚,白夏是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她既然允諾了,就一定會留下來。
白夏在這兒住下,盡心盡力的扮演好一個護工的角色。
陸衍北是個十足的工作狂,有傷在身也丟不下工作,她常常在半夜裡看到書房還亮著燈。
本以為他的傷不重,見了醫生後才知道。
不是傷不重,是他在死撐,強裝著無恙。
那天,她確實想走,也離開了房間。
在下了樓後,鬼使神差的她又原路返回了。
從他身上翻出了手機,聯絡到了元傑。
等元傑過來的那段時間,白夏打溼了毛巾給他敷著額頭,又幫他擦了一遍手腳。
在醫生來之前,她就脫了陸衍北的衣服,從別墅內翻了醫藥箱出來幫他止血。
不然,他早就失血而亡了。
心狠不下來,她從來就不是個能扮演好冷血的人。
哪怕是對一個陌生人,也沒法真的見死不救,何況是這個攪亂了自己人生的男人。
羈絆這麼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解開。
她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陸衍北去死,她沒有真的憎恨陸衍北是因為她也清楚,錯的人不止是他,還有自己。
那天,她按著他傷口,溫熱稠黏的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溢位。
那抹刺目的紅,著實驚人。
生命太脆弱了,等待元傑來的那一段時間,身邊的人,生命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那一刻,白夏是感覺到自己的心慌和驚恐。
深深的無力,讓她沒法子鼓起勇氣繼續看下去。
所以,元傑帶著醫生來了,她才慌不擇路的跑了,在廁所洗手,洗的都快脫皮了,手上似乎還有那股稠熱的血液,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惡人遺臭千年,像陸衍北這種人,別說活成王八了,最起碼這百歲肯定能達標的。
所以他的命保住了,沒有大礙,不過是需要好好休息。
要靜養,不能繼續這麼任性了。
她與元傑一同在外邊等著,元傑的打量讓白夏很不舒服。
“你好像也沒有你自己所說的那麼狠心絕情,白夏,如果你心底還耿耿於懷著,那麼就少用眼睛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