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最可怕的就是海面上的風暴了,夾雜著雷電,毀滅一切的意志在海面上肆意著。若是出海遇到這般天氣,那就是漁民們的末日。
“公子,阿媽,叫我喊你回來吃飯。”一道憨厚的聲音在呼喚著什麼人,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壯漢在邊跑邊對著海邊一塊巨石大喊。說他是個孩子因為那臉龐上還有些稚嫩,說他強壯是因為那強壯的身體,比平常人塊頭大許多。這也是海邊漁民的特徵,每次撒網撲魚,等到收網之時,皆是人力在拉,久而久之海邊的漁民在這種環境下個個塊頭結實無比。身為漁民家的男子,是家裡的生力軍,從小就和父輩學習牧漁手段,久而久之在父輩的帶領下,身體力行,身體比常人強壯數倍。
已是黃昏,海邊溫差很大,溼潤的海風夾雜著寒冷向大陸吹去。海邊一塊巨石上盤膝坐著一個少年,樣貌清秀,眉頭緊閉間,帶著些許恬靜。待到聽到有人叫喊,那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兩縷神光直射而出,口中撥出一口白氣。
“阿虎,知道了。不是和你說以後不用來喊我麼?我自己知道回去。”男子轉頭望著不遠處的那憨厚少年,眼中有些暖意。一步步走下巨石,來到阿虎身邊。
阿虎哈出一口熱氣搓了搓手,道:“公子,可是阿媽叫我來叫你的。說天冷了,讓你早點回去。”阿虎無奈的撓了撓頭,憨笑著。
“呵呵,好了,天冷了,我們回去吧。”少年對著阿虎道,拉著阿虎往回走,手中陣陣暖氣傳向阿虎體內。對著阿虎笑了笑,那清秀的臉龐赫然就是蒼絕。
兩人一步步往回走著。
這裡是修羅海坊,蒼絕已於半月前獨自一人就到了這裡,目前寄宿在阿虎家裡。現在已是深秋,馬上入冬,不宜征戰,糧草,輜重等物資也是需要時間籌備,所以蒼絕安排好一切後,獨自一人來到這修羅海坊。何況,帝都那邊也需要時間,整頓華夏,各種事情也會把君千山忙的手忙腳亂,所以這段時間正好緩衝一下。
很快,蒼絕和阿虎來到一處房屋門前,屋內燈火通明,可見看見有人在忙碌著。屋前架著幾處曬漁網的架子,上面曬著生存更本,漁網。也曬著一些食用不完的海魚,等著風乾,存為過冬的糧食。
“阿媽,我們回來了。”阿虎剛到門口就扯開嗓子大喊。
“蘭嬸,我回來了。”蒼絕就比較文靜一點,不似阿虎那麼大聲。
“誒,快進來,快進來,馬上吃飯了。”有位婦人繫著圍裙出了門,招呼蒼絕和阿虎進門。這位婦人面板有些粗糙,因為常年在海風吹拂下生活著。婦人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樸實,善良。
“來,來,來,多吃點。”蘭嬸招呼蒼絕兩人吃飯。桌上只有兩碟菜,一盤新鮮的魚,一盤鹹魚。自從蒼絕來到後,家裡沒幾天就會做一次新鮮的魚吃,作為打漁為生的人們來說,新鮮的活魚可以在魚坊買個好價錢來補貼家用,一般自己家裡只會吃些吃去的魚,大多的都會在外面曬了風乾,存起來。
每過幾天就吃一次新鮮的魚,對於阿虎這樣的小漁民來說也是一大負擔,這樣的小漁民只能在淺灘打漁,而且每月還得向魚坊交一大筆打漁的費用,也叫漁費。蒼絕在這裡很溫暖,在這裡他有一種家的感覺,沒有爭鬥,和和美美的。
“蘭嬸,牛叔呢?”從剛進門開始,蒼絕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就是弄不明白哪裡不對勁。待到吃飯才知道少了一個人,平時吃飯總是四個人,自己,阿虎,蘭嬸和牛叔。現在確實少了牛叔。
“是啊,阿媽,阿爸呢?”阿虎不解的對著蘭嬸道。
蘭嬸聽得蒼絕和阿虎一問,臉色一變,眼圈都紅了。眼淚不要錢的往下落,“大牛他……他被魚坊的三爺扣了,說他這個月的漁費沒有交齊,要我湊……湊齊漁費去取人,不然他們就殺了大牛,嗚嗚嗚……”說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