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東西。
閉著眼睛摸了摸,越摸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掌心竟然能完全包裹住還有富餘,這坨肉的質感為什麼這麼好?
然後楚景言發現不對勁兒。
一把掀開被子,楚景言驚呆了。
一個頭發凌亂的女孩和衣躺在自己身邊熟睡著,或許是突然之間被子離開了身體,忍受不住那突然而來的溫度變化,原本就曲折的身體,更加抱緊了一些。而楚景言放在女孩胸口的手,則被女孩抱著擁進了懷裡。
楚景言急忙抽出手把被子重新蓋在了她身上。
女孩枕著楚景言的胳膊睡得香甜,楚景言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聲,他的胳膊已經痠痛的快要沒有了知覺。
動作輕柔的活動了一下,但也不敢出聲大氣,生怕吵醒女孩,楚景言側身看著依然在熟睡中的李智賢,昨晚的事情,他當然全部記得。
李智賢的手搭在楚景言胸口,低頭看去手腕上有些淤青和發紅。
嘴角也有些紅腫,想來也是自己造的孽。
昨晚估計她就是用這隻手給自己的胃部按摩,然後卻被抓住一直放在那兒,楚景言輕輕的把李智賢凌亂的頭髮撥到一邊,女孩皺了皺鼻子,在楚景言懷裡尋了個舒服的睡姿,依然酣睡。
順便把楚景言剛剛解放出來的右手再次抱在了懷裡。
現在兩人的姿勢已經算不上什麼過分的親熱,而是完全的緊貼在一起,即使無心無意,但大清早起來的男人都有點特殊狀況。
楚景言憋得很辛苦,特別是懷裡還有個香噴噴的漂亮姑娘的時候,但不忍也得忍,一想到昨晚自己的無恥行徑,楚景言就對李智賢充滿了愧意。
然後突然想起剛剛醒來那會的一通亂摸,又是佔盡了便宜,楚景言覺得自己還真是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心裡想著不要亂摸不要亂摸,但就差把整個身體貼在李智賢身上來一探究竟。
好好一姑娘,唉,作孽喲。
楚景言看著熟睡中的李智賢,想起昨晚在街頭的偶遇,這麼個小人兒攙著自己不讓自己摔倒,確實是個力氣活,更不用說後來耍潑強吻,楚景言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好在那一拳沒打在要害部位。
不然自己可能現在就躺在醫院而不是酒店了。
四處打量了一番,是個很小的單人間,佈置簡單,是個尋常的鐘點旅館,楚景言打量了一下李智賢,這麼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是怎麼把自己給扛到這裡來的?
楚景言可不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原本他以為自己天生的薄情寡義,現在看來無非只是以前自己沒碰上好人而已。
想想都知道昨晚李智賢應該是徹夜無眠的在照顧自己,兩個人的關係實在算不上親密,但她卻能做這些。
真是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人間自有真情在。
得虧自己長得帥,換個長得醜點的,哪個姑娘樂意樂死了活的照顧一酒鬼?
楚景言不太清楚已經過了多久,但看看外面的太陽就知道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一個人是不可能在這種不舒服的姿勢下睡這麼久的,唯一解釋就是,李智賢在裝睡。
恍然大悟的楚景言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換位思考一下,人家一清清白白的姑娘,走在街上跟你無冤無仇的被當眾強吻,學雷鋒做好事把你送到旅館不說,還照顧了你一宿。
這等恩情,楚景言知道李智賢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他報答的。
楚景言小心翼翼的把胳膊從李智賢的腦後抽出,然後略微帶著點惡作劇的去點了點她的臉,明顯感覺到李智賢整個人都緊繃後,楚景言知道她真的在裝睡。
“謝謝,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真的謝謝你。”楚景言發覺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