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楚景言摸清首爾這個不大的城市的各大街區,以往大都是夜色下匆匆路過,如今當窗明几淨的店鋪在楚景言眼前時,他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不知所措。
皺了皺眉頭,楚景言繼續往前走著。
楚景言有點討厭如今的感覺,他在這個城市沒有多少真正算得上朋友的朋友,更沒有能隨時叫出來聊天喝酒的人,如今沒了工作,楚景言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些空虛寂寞。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西裝,楚景言知道自己這身打扮真的不太適合逛街。
“大哥。”
楚景言停住腳步,轉過頭,三個男人正九十度鞠躬的衝自己打招呼,等他們直起身子,楚景言才認清了面貌。
“李啟?”楚景言問道,“你怎麼在這。”
李啟嘿嘿一笑,說道:“自從您從妖蛇宮辭職,會長就把我們全調了回來,現在我們跟著白先生做事。”
李啟口中的白先生,楚景言很熟悉,那個晚上陳朔和他說話時,唯一留在包廂裡的兩個人當中,又有個就是那位白先生。
白先生大名白繼明。
他是陳朔真正的左膀右臂。
楚景言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比在妖蛇宮跟著我好得多。”
“您沒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我不是你們的老闆,陳會長才是,他說跟誰,你們就得跟誰,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
李啟不滿道:“大哥,這話就傷人心了。”
楚景言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我不會說話。”
“這樣怎麼給我們找個漂亮嫂子?”
“你嫂子還在幼兒園。”楚景言淡淡的說道。
楚景言站在原地,問道:“白先生今天在和誰見面?”
李啟笑著回答道:“女人,還是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女人,不過據說來頭挺大,年紀輕輕說起話來比您還圓滑。”
楚景言不覺得李啟這話算是恭維。
口袋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楚景言掏出電話,扭過頭望向會所的那扇落地窗,白繼明正衝楚景言招手,而李啟口中的那個女人,因為屏風的掩護,只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
身材很好。
楚景言走進了會所,來到白繼明的那間半敞開式的包房,中國人不會見面就鞠躬,楚景言所認識的所有華僑長輩,沒有一個愛見人就鞠躬。
所以楚景言只是微微的點頭示意:“白先生。”
然後他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人,心裡暗罵李啟那個白痴,明明女人身邊還坐著個老頭,為什麼會視而不見?
白繼明點了點頭,衝女人身邊的老人輕聲說道:“李老先生,這位是我的一個後輩,陳會長很看重他。”
老人點了點頭。
白繼明對楚景言說道:“這位是李永昌老先生,這位是老先生的孫女,李允熹。”
楚景言微微鞠了個躬。
老人帶著眼睛,抬頭看了楚景言一眼,隨後對白繼明說道:“陳會長的眼光一向很準,我只能說後生可畏。”
白繼明微笑:“老先生過獎,年輕人還是需要多磨礪磨礪。”
李永昌擺了擺手,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就和枯樹皮一樣:“你們這些中國人就是喜歡說這些,清潭洞楚景言,我也是從家裡小輩那聽說過的。”
白繼明笑而不語。
李啟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白繼明身旁俯身側耳說了些什麼,聽完,白繼明對李永昌說道:“老先生,人到齊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李永昌點了點頭,他身旁的李允熹卻突然對他說道:“爺爺,我還得回公司。”
白繼明聽到這,笑著說道:“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