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岸還有不少爬滿藤蔓的空房子,這房子被那些藤蔓繞成綠色,露著黑色的窗戶,看起來甚為恐怖。
血湖邊上還繫著一些木船,大概有一二十隻,或許以前還要多一些,那些木船因為纜繩斷掉,被風浪打沉了,沉在湖底的泥沙之中。
醒塵一個飛身,躍到那木船之上,那木船受了重力,隨水波盪動,搖來晃去,險些將醒塵顛了下去,那天相公子也一個飛身,落在船上,腳尖一點,將那晃動的木船一下子平衡住了。
若是看一個人的實力,就從這微小的細節上能看出來,天相公子謹小慎微,一般不做出決定的事,從來不輕易的下手。
天相公子微微一笑,拱手問道:“醒塵兄,我們二人,誰個來當誘餌啊?”
“誘餌,什麼誘餌啊?”醒塵一攤衫子,席坐在船間,不解的問道,他沒明白那天相公子說的什麼。
天相公子望了醒塵一眼,又望向那血水一般深紅的湖面說道:“我們二人前來降伏這水中妖獸,這妖獸卻又不出來露面,所以我決定讓人身做誘餌,引他出來。不知你我二人誰更合適。”
醒塵心中暗忖道:“這可是一個不保險的活兒,怎麼能拿自己去涉險?萬一碰到一個血盆大口的水怪,一竄出水面,張口將我叼去了怎麼辦?不行,不行,不能讓自己去冒這個險。”
於是醒塵一拱手道:“那怪物都喜歡新鮮嬌嫩的,像公子這樣清新潔面的雅達之士,又有女人一般的容顏和姿色,那妖怪怎麼不喜歡?”
天相公子笑了笑道:“醒塵兄弟說得也有幾分理,可萬一那妖怪是一個雌種,喜歡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辦?那本公子又不符合他的味口了。”
醒塵想了想,甩了甩腦袋道:“若是實在不行,我們二人還是抓鬮決定的好!”說罷,他捏了兩個紙團,上面都寫了“去”字,丟在船間,讓那天相公子選。
天相公子正要選時,那醒塵一把拉著他道:“我說好了,先選的先拆開看,不許耍賴皮!”
“呵呵,本公子從來不賴皮,只是怕人家來賴我哩!”天相公子說著,就選了一個紙團,急忙展開一看,原來上面裡寫的“去”。
醒塵問道:“公子可選好了,開啟看一下。”
天相公子撇撇嘴道:“今兒運氣不好,上面寫的是‘去’字。你的那紙團上面是寫的‘不去’是不是啊?”
醒塵點頭笑道:“既然你運頭不好,抽著要‘去’的鬮,那就去吧,我的上去當然是寫的‘不去’,說著便將事先寫好的‘不去’的紙條拿給他看,心中甚是得意。”
天相公子無話可說,搖頭嘆氣道:“人無信而不立,我既然答應你和你抓鬮決定,就要對說的話守信用!”只見他一手提劍,一個飛身,踏上另一條船,解了船上的纜繩,腳在岸上一點,那船直接往血湖的中間飄了過去。
木船不用借風,卻飄得飛快,那湖水泛起粼粼浪紋一轉眼,那木船已經飄向了湖心,那天相公子手一翻,在袖中掣出一個竹笛來。
天相公子口吹竹笛,那船兒悠悠,笛聲悠悠,他修長的身影映在水面之上,頓時有了空靈的感覺。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醒塵立在岸邊暗讚道。
沒想到這法子還真靈,不久,那水下就起了泡沫,然後就是水花蕩動,再後來水若變成一個個小漩渦,一個手握一兩丈長的叉子的水怪,從水中躍了起來,懸浮在水面上喝道:“哪裡來的凡人,既然活得不耐煩了,敢到這方水域來,擾我清靜,我絕不饒你,看叉!”
天相公子一驚,先前還以為是妖獸,而今一看卻是個妖怪,看似難對付,收了竹笛,揚劍去格擋,格住那水怪的叉子道:“我就閒時吹一吹笛子,又如何惹到你了,像你在這水裡興風作浪,才是惹到我了!”
“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