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姑息縱容,以後別人再受害了怎麼辦?”
程小姐貌似真的有點急了,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剛剛是因為有一隻老鼠在我身上爬動,我太害怕了,又叫又鬧,他罵了我幾句,我掙扎了幾下,才被他碰到的。”啊?原來是一隻老鼠引發的冤案。
尹志平眼泛淚花道:“師叔,你終於肯相信我了。”又對程小姐叫道:“這麼點子事你早說出來不就完了嗎?”
眼看著程小姐又要泫然泣下,我對尹志平又生了不滿:“尹師侄,不管怎麼說,程小姐畢竟受了委屈,你向她道個歉不過分吧?”
程小姐扭捏著說不敢受。尹志平這廝明顯不悅差點又要發作,看了看我和郭靖,最終還是忍氣吞聲地給程小姐賠了個禮。
郭靖突然道:“程小姐,剛剛那麼多人都是來救你的,你怎麼不作聲呢?”程小姐面上一紅,聲如細蚊,說了好幾個“我”字,卻都沒說下去。
尹志平勃然怒道:“郭兄你好無理,這事牽連到程小姐的閨譽,我又是個出家之人,兩下里忌諱,這是好張揚的嗎?”程小姐似是感激,偷望他一眼,旋即低下頭沒有作聲。
郭靖拍了拍自個兒的腦袋:“是我一時糊塗了。尹道兄,程小姐你們千萬容諒則個。”又道:“這可巧了,程小姐你是清靜散人的徒兒,尹道兄你是丘真人的高足。何姑娘是你們二人的師叔。大家份屬同門,正當親近親近。”
程小姐抬眼看我,一臉驚奇,似是難以置信。尹志平喝道:“原來你也是同門。師叔面前,怎不行禮?”程小姐望他一眼,咬了下唇角,轉身衝我盈盈下拜。
舊情重演
郭大俠提出要當護花使者送程小姐回去,現在天黑了安全係數低,再則孤男寡女地可別叫黃蓉看見了再拿刀子砍人家程小姐,我吩咐尹志平隨同,算是雙重保險。
我把郭大俠卸下來的門板擦乾淨了,放在廊下,躺下睡了,只等著黃藥師父女談判完畢回來了好跟他們一起上路。
正要入夢,突然聽得一陣馬嘶和腳步聲響,暗道不好,被尹志平的事情一攪和腦子變糊塗了,書上明明還寫著完顏洪烈帶兵追殺拖雷一事呢,現下郭大俠也走了,要救人的事情是想都不用想了,可別讓金兵把我這個過路的當成對頭給殺了。我立馬奔進堂屋,攀上屋簷藏好了。
過不片刻,門中閃進三個人來。定睛一看,全是熟人。前面兩個是氣喘吁吁的楊鐵心大叔和麵色慘白的包惜弱阿姨,後面一個則是滿身鮮血手持長劍的丘處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聽得外頭一陣響鬧,又有幾人衝了進來。帶頭的是老雜碎完顏洪烈,緊跟其後的是三頭蛟彭連虎靈智上人等七八個比江南六怪還醜模醜樣的人。
完顏洪烈叫道:“楊鐵心,你跑不掉了。快將惜弱放了,我饒你性命就是。”楊鐵心道:“完顏洪烈,你休想!惜弱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放她跟你回去的。”
包惜弱哭道:“王爺,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來世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要報答你的恩情。可我的心是隨著鐵哥的,沒有辦法跟著你了,我求你還是放手吧。”
丘處機喝道:“你這婦人真是愚不可及!你當他對你是好心嗎?實話告訴你,當年害了你們郭楊兩家的人就是這賊畜生。郭兄弟的孩兒郭靖在歸雲莊上殺了當年抓捕你們兩家的狗官段天德,我聽那狗官親口招認的。此事鐵證如山,太湖上的數百豪傑都可以作證。”
楊鐵心勃然怒道:“原來是你這狗賊害了我大哥性命。我殺了你!”說罷奮起長槍直刺過去。完顏洪烈並不退後,卻早已有好幾個嘍羅擋在他身前,叫楊鐵心針插不進。
丘處機道:“楊兄弟,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婆娘不好,你還矇在鼓裡。當年她瞞著你救下了金狗,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