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芝麻大的事情吹得跟個西瓜似的,誰信你?!”
“真的……公主……我不騙您……您去看了就知道了……”十六語焉不詳的說道,一副又要急哭了的樣子。
寶珏頓時心又軟了,“好吧,好吧,本宮就跟你去看看,你別哭了。”說完,就要站起身。
蕭文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嗔怪道:“你急什麼?先把早飯吃了再去,反正已經晚了,也不在乎再耽擱會功夫。嚐嚐,這是廚子按你的口味,替你熬的雞絲乾貝白粥,”一邊說著,一邊端起碗,舀了一調羹,送到寶珏口邊,喂她喝了下去,笑著問道,“還地道麼?”
寶珏頓時心花怒放,“地道,地道,只要是你餵我吃的,什麼都地道!”十六和溫伶的事情全拋都了腦後,她揪著蕭文的袖子,撒嬌道,“文兒,還要!”
蕭文笑著把碗往桌上一放,“自己吃。”
“不要!我就要文兒餵我嘛!”一邊說,一邊扯著蕭文的袖子直晃,嘴巴張開,擺出一副“非得你餵我才吃”的架勢。
蕭文的眼睛一溜,看見十六吃驚的面容,心裡冷冷一笑,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燦爛,端起碗來,無可奈何地說了句“怕了你啦,喂就喂吧!”,一邊又慢慢地舀了粥喂寶珏吃下去。
一碗白粥很快見了底,蕭文把碗放下,還沒開口,只聽寶珏賊笑著說道:“文兒,這粥有些粘,我唇上沾了些,你替我擦了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片紅唇已經湊到自己嘴邊,親吻起自己來。
蕭文這才明白妻子的意思。若是往常,旁邊站著小廝,他是斷斷做不出當眾接吻的事情來的,可是今日,既然存了告戒旁人不要有非分之想的心思,他便順水推舟,把閨房裡才有的親密動作也做了出來,抱著寶珏深情而甜蜜地吻著,好不容易結束了,他還意猶未盡地在寶珏的唇上有輕啄了幾下,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十六嗔目結舌地看著公主夫妻當眾親熱,不由暗暗鄙夷:權貴人家行事原來也是如此放蕩,還在我們面前裝什麼清高,大家還不都是一路的貨色?
“文兒,我去看看就回來,你慢慢吃哦!”寶珏囑咐道。
“墨珠,紫玉,你們跟了公主去吧,我這裡有秋住就行了。”蕭文吩咐兩個少年道。他擔心寶珏上當,想到有這二人跟著,別人就是有心算計,也要顧忌他們,加上先前也看出紫玉精明,假以時日,恐怕只在秋住之上,與冬行可打個平手,有他在的話,寶珏應該還安全些。
墨珠紫玉聽他這麼說,自然是遵命辦事,跟著寶珏出了蕭文的屋子,往東面溫伶暫居的客房而去。
十六走在前頭,快到門口了,他故意緊著跑了幾步,藉機用力蹬了幾下地板,隨後,他一把推開房門,口裡大聲喊著:“伶哥哥,伶哥哥,你可好些了沒有?”
寶珏剛吃了早飯,自然不可能象十六跑得那麼快,所以,當她進了客房的時候,只看見溫伶拉著被子裹在身上,縮在床邊瑟瑟發抖,嘴裡喃喃自語著些什麼,而十六,正跪趴在床邊,又開始抹眼淚。
“溫伶,你可好些了?”寶珏才靠近床邊,溫伶突然大叫起來。
“啊——不要——不要剝我的皮——不要——不要——”他淒厲地叫著,一個勁兒地往裡床縮,最後,索性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寶珏只看見一個被垛子在那邊抖得厲害。
“誰……誰說過要剝他的皮了?”寶珏一臉詫異地問著自己的兩個小廝,“我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墨珠和紫玉當然不明白“變態”是什麼意思,不過,聽主子說來,好象是不好的名詞,因此兩個少年都一個勁兒的搖頭,異口同聲地說,“公主別理他,他大概腦子糊塗了!”
十六在一邊嘀咕:“你們才腦子糊塗了呢!”不過他語音極輕,又是隻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