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站在臺上,大胡說,你找找感覺,今天晚上就唱吧。
光線下,我看見自己灰黃的睫毛,原來站在這裡的感覺是這樣的好,彷彿世界只有這麼大,臺下漆黑的一片,只有音樂和自己的聲音存在,銀色的麥克風握在手裡很沉,我知道著一定是高檔貨,調音師把我的聲音調的更加的完美,連自己都被迷住了。
我的歌裡有淡淡的憂傷,大胡說,這種聲音更值得尋味。
四首的歌像燃燒的火焰,我的歌像天邊的一抹雲彩,她的高音我無法比擬,但我的胸腔也有自己的力量。
一切就緒,我選了兩首最熟的歌,站在臺上唱歌和在ktv裡飆歌是不同的,k歌對著的是大螢幕,而且還有歌詞,而演唱面對的是臺下的觀眾,歌詞必須全部記在腦子裡,颱風更是重要。
雖然我沒有什麼登臺的經驗,但我曾無數次偷偷地對著鏡子練習過,沒想到那幼稚的舉動現在竟派上了用場。
練完之後,我說,要出去一下,大胡要我好好準備,九點之前必須回來。
一直存在銀行裡的錢終於有了用處,我去理髮店將頭髮修理了一下,剪去分叉,修了劉海,還做了焗油,錢花了自然有效果,出了理髮店,我感覺死氣沉沉的頭髮好像學會了跳舞,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它垂垂的擺動。
晚上十點,我化著淡妝穿著黑色的長紗裙走上了表演臺,右手腕上掛著寬寬的大紅色相思豆穿成的手鍊,在恰當的時機我緩緩舉起手握在面前支起的立麥上,閉著眼等待張嘴的那一刻。
當我唱完第一句的時候,臺下有人興奮地拍手和歡呼,這是我預料的結果,我睜開雙眼看了眼第一次來坐著的位置,如果,當初王盾看到的那個是我,會不會也有那般驚豔。
四首的一首歌值500塊,我唱了兩首大胡給了我八百,我說,為什麼比她少,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過段時間咱再漲上去,最開始,四首也只有這個數。
不過兩首歌就將下午花出去的錢又賺了回來,原來錢是這樣的好掙。
四首住院後,大胡找了個護工照顧王盾,四首跟王盾住在一棟樓裡,卻沒辦法見面。
我選了一個下午去看王盾,護工正在洗漱間裡搓毛巾,我把水果放在桌上,問他好些了沒。
他說,小傷,問題不大,始終沒有正視我。
我坐在他的旁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臉色有點憔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已經很久沒有跟我開玩笑,我感覺回憶裡的他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我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被另一個靈魂附體了,否則為什麼會變得這樣的陌生。
病房裡開了暖氣,可我卻感覺很冷,我把手覆在他的手上,他立刻將手縮排了被子裡。
我說,我很懷念從前,他冷哼了一下,把臉看向窗外。
護工出來的時候,我站起來說,我走了,他沒有任何反應。
四首比王盾先出的院,她端著酒杯坐在臺下,**發現了她。
她靜靜地看著我,我把眼光從她的臉上收回,投在別處。
“沒想到,你唱的這麼好”她在化妝室找到了我。
“謝謝”我對著鏡子裡的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大胡說,四首想回來唱歌,但被他婉拒了,我的表演很受歡迎,成了酒吧的新寵,而且她唱了那麼久,很多熟客也跟我一樣聽膩了。
這一行就是這樣現實,甭管你唱的多好,時間久了,也會被淘汰,這就是男人的心理,老婆再漂亮,天天看也就那麼回事了。
我想,她應該也會討厭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