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君宛清是將那事放下了,明月也不再多想,只是答道,“關於這事公子一直沒有告訴您。公子前些日子尋到了一個占卜奇人,如今將進便是由那奇人照料。至於公子,便只每日留守山莊中。”
點點頭,告辭了明月之後,君宛清讓思竹在拾香閣中等待,只獨自往山莊走了去。
這次回來果然是對的,君宛清一直是這麼想著的。
才到山莊口,君宛清便聞到了一股丁香的味道。警惕的掩住口鼻,向山莊口走去。
開門之後,是一片丁香映入眼簾。
幽幽一笑,依舊是小心著不吸進那些氣體。
“宛清,你怎麼回來了?”君聖朝在看見君宛清時明顯有些驚訝,手上抱著的一疊紙張也散出了不少。
拾起落在地上的紙張,君宛清疑惑道,“哥哥你在做些什麼呢?”
沒有回話,只是往一間房間走了去。直至將紙張放下,才看向君宛清,“容先生說了,無論做什麼事,最不能缺少的便是情報。秦淮的幾家店中,我都安插了自己人,城中一些人口密集的地方我也放了人。這些紙張上記得是每日他們送回的情報。”
隨意看了眼手中的紙張,便將它放在了那一堆紙的上面,“那門口的丁香,該不會也是容先生的主意吧。”她不禁懷疑那個容先生的身份。雖說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在沒有確定他是敵是友前,太多的相信他,君宛清總覺得有些不妥。
也不知君聖朝是理解還是不理解君宛清的意思,只是有些嚮往的應道,“容先生真是個奇人。占卜問卦,奇門術語,他都略通一二。門口的丁香的確是他的主意,說是丁香的味道能讓人產生幻覺。”
忍不住擔憂,又是對容先生添了分疑惑,但君宛清並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只是說道,“哥哥,你還記得塞外王嗎?”
塞外王。在他的印象中雖是不深,卻還是記著這個人的,“記的,他怎麼了嗎?”
接著,君宛清便將關於塞外王的那些告訴了君聖朝,“按輩份算來,寄謙還算是我們的堂兄,現在花姑娘身體不便,還請哥哥多少照顧他們些。再來,我見寄謙也是個有心計的人。若是能善用,定對將來頗有幫助。”
寄謙。塞外王。君聖朝有些不敢想象,但世事往往就是這麼難以想象。許久之後,君聖朝又開口問道,“那你呢?可是有了什麼打算。”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冷冷說道,目光裡也顯出了幾分的涼意,“這兩個月,我和思梅她們住在周敬莛的政莛苑中。周敬莛這個人倒是很特殊,做為輔國王爺,他的實權卻遠大於周敬翎。而且從與他的相處中,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將真實的情感掩藏的很深的人,但卻也是一個很容易露出真實情感的人。我是想,若是可以拉攏來他,像是塞外王那樣,說不準我們可以更加輕鬆。但若是不成,便只能重複貴妃的路。”
“貴妃的路?”君聖朝記起當初貴妃是因為通敵的事被君宛清接露出來才會死去,難道……
沒有問君聖朝的想法,君宛清只是接著說道,“左右朝野的,除了群臣便是后妃。如果無法拉攏周敬莛,我便想辦法進宮。”
“不要!”君聖朝有些激動,“我不會讓你委身周敬翎的!”
君宛清無奈的笑笑,解釋道,“哥哥,你且放心。我生於後宮中,自然明白後宮的規則,也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再說了,這不是前者失敗了才用的方法嘛。”
君聖朝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覺得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便也什麼也沒說。
“喵……”呢喃著的聲音,懶兒竟是從房間尋來了。
君聖朝看了懶兒一眼,有些無奈道,“你還是將懶兒帶走吧。這貓每日都在尋著你,我看著倒也覺得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