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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所言，我並非毫無考慮。”玉龍真人輕聲道，“只是我們能選擇的人並不多。
玉虛叛變，使得咱們只能從尚未入山的新弟子裡選。
在魔教做眼線，需要足夠的聰慧，足夠的天賦，同時，他還不能出身名門世家。
昨晚知道師叔身邊有個少年，我就動了心思。
來到玉鼎山，見到長青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最好的選擇。”
“他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紫陽真人冷聲道，“但不是去魔教當臥底。”
玉龍真人看向紫陽真人，知道這位師叔生了憐才之心。
“你檢視過他的根基？”紫陽真人問道。
玉龍真人微微頷首。
“那你就該明白，玉鼎在他身上，耗費了多少心思。”紫陽真人冷聲道。
玉龍真人不語，他確實能夠想象得到，玉鼎師兄有多看重長青。
“我選中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的根基足夠的厚。”玉龍真人輕聲道，“天賦越高，他在魔教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不去魔教，可以一直活。”紫陽真人冷笑道。
“師叔還有別的選擇嗎？”玉龍真人問道。
紫陽真人臉色微滯，如果忽略長青是自己孫子這件事，長青確實是很好的選擇。
天賦好，根基厚，心性堅韌，聰慧過人…在魔教能夠遊刃有餘的可能性很大。
但，長時間跟魔教中人接觸，誰能保證，長青的心不會變？誰又能保證，長青不會犯錯？
在魔教，一個錯誤，可能都是致命的。
更不要說，在魔教當臥底，必然需要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甚至可能需要殺害正道中人，作為敲門磚…
一旦真做了那樣的事，就算長青未來能夠迴歸青城山，也跟掌教一職無緣了。
“別的選擇…”
紫陽真人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黑曜煉丹爐裡的李青牛。
“在魔教當臥底，長青並非最佳選擇。”紫陽真人說了句，身影剎那間化作流光，直奔玉鼎山北崖。
他忽然很後悔，昨晚審過李青牛之後，不該留下那一張‘紫陽烈炎符’的。
玉龍真人詫異，好奇地跟在了紫陽真人身後。
來到被封堵的山洞外，神念一掃，紫陽真人放下心來，感知到了李青牛略顯古怪的呼吸。
“咦？”玉龍真人驚訝，也隱隱感知到了李青牛的氣息。
“老道好像還沒告訴掌教，有關玉鼎身死一事的訊息。”紫陽真人緩緩說道。
“跟這道氣息有關？”玉龍真人猜測。
紫陽真人點了點頭，開始講述李青牛身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