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楚鴛還殘留著最後一口氣,眼睜睜的看著牢頭將楚鳳的屍體拉了出去。
雖說對楚鳳沒有什麼感情,可是想到自己很快與楚鳳一般,楚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大人,大人,我讓你送出的信你可送到了武府了?”楚鴛硬撐起身子,向著那女牢頭爬過去,那女牢頭卻嫌棄的立馬退後兩步,冷聲喊道:“你得了鼠疫,出去也是一個死,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等死吧!”
“我不信,我不信我會死在這裡,我還要找一個人……”楚鴛趴在地上,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不遠處的牢欞,可是那明明近在咫尺的牢欞卻彷彿離著她十萬八千里,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一點,再看清楚一點,到最後,滿世界剩下的只有黑暗。
城郊的亂葬崗,這裡常常拋棄著一些從宮裡或者是天牢裡丟出來的屍體,一入夜,這裡就成為野狗們的天堂,它們肆意的扯著人的胳膊或者是腿,那些腐爛的屍體就成為他們的晚餐。
慢慢的,從不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馬車上暈黃的燈籠一晃一晃的,引得那些野狗們有些不耐煩,朝著那馬車汪汪的叫起來。
“公子,到了!”馬車上跳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回身朝著馬車裡恭敬的彎身。
一雙手,一瞧骨架就是男人的,可是偏生的異常白皙修長,慢慢的伸出馬車,拉住那簾幔,緩緩的揭開,露出一張絕世無雙的臉。
“去看看!”男子緩緩的開口,聲音中有種異樣的冰冷。
“是!”劉風趕緊應道,提著燈籠上前,一邊揮著手裡的劍柄趕著那些衝上來的野狗。
“汪汪!”野狗們瘋狂,可是見著那燈籠卻不敢靠前,與那人對峙了一會兒,也就落荒而逃。
劉風提著燈籠,在那些勉強能辨認出模樣的屍體旁巡視許久,最後終於走到一具屍體旁,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然後轉身向著馬車而去。
“公子,的確是有慕容夫人的屍首!雖然只是剩下一半身子,但是屬下確定那是慕容夫人!”劉風低聲稟告道。
一抹笑容突地出現在男人那絕美的臉龐,在這陰風陣陣的深夜裡,覺著愈發的詭異。
“回去吧!”男人的聲音似乎十分的愉快,迅速的拉上了簾幔。
劉風點點頭,將燈籠掛在馬車上,趕著馬車離開。
馬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城,終於停在一座府邸前,劉風取了小板凳在馬車下,那一身黑衣的男子緩慢的踩著板凳走了下來。
“公子,羅皇派人的人早已經到了!”劉風低聲說道。
男人點點頭,大步進入府邸。府邸之上,鐵畫銀鉤的寫著羅府兩字。
黑衣男子大步進入府邸,很快有管家迎了上來,低聲說了什麼,黑衣男子冷笑,將手背在身後,大步進入大廳。
“上官公子……哦,不,如今應該喚作羅公子,別來無恙啊!”來人正是藍戟,朝著大步而來的黑衣男人抱抱拳。
如今這黑衣男人正是上官雲逸,不過此刻他已經有了另外一個身份,羅烜,羅國護國公三代單傳的世子爺,表面上是負責幫羅國皇族採買皇室用品,實際上是瞿翼在厲國的內應。
上官雲逸面無表情的在主位之上坐下,冷聲問道:“有事就說吧!”
藍戟低聲道:“皇上吩咐,想要晚稻的種子,請羅公子想想辦法!”
上官雲逸皺眉;“晚稻是什麼?”
藍戟低聲解釋道:“就是都城、平涼、魯城這三地如今種植的水稻,在我們羅國,這水稻也只能是春天種植,秋天收割,可是楚一清卻在秋天種植,冬天收割……皇上大為感興趣,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稻麥兩熟的話……”
上官雲逸煩躁的擺手:“本公子不會種地,不過是要些種子,值得本公子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