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他最最緊要的事,便是讓她不再拘於他們的兄妹關係,或者說,必須有讓她不得不待在他身邊的理由。
而弋甯心裡,深知今日多說已無益,他既已不想再聽她說這些,她便也不必多費唇舌了。遂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寢殿去,心裡盤算著自己得早做打算,以免錯上加錯又一再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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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小琉已經很自然地備好了兩份的洗漱用具、兩人份的早點。一個人來回地擺放這些東西,累得團團轉。
赫連擎因早已練就的短眠的習慣,一到五更便自然醒。弋甯因睡得淺,也被他吵醒起得早。
“我又吵醒你了?”赫連擎不想那麼早就把她吵醒,又實在是早朝要緊。所以有些愧對弋甯。
“我睡得淺。左右無事,午間也可補眠。你既知會吵到我,就少往我這裡來便是。”弋甯直言直語。
“那是兩碼事。吵你非我所願,卻也不能阻我來你這兒。”赫連擎絕不可能讓她抓到讓他不能來夕顏殿的最佳藉口。
弋甯也不願意清早又與他費力爭執,遂閉口不言。
洗漱完畢,兩人便同用了早點。
弋甯因不太出建章宮門,平日裡很少濃妝重彩的,也很少撲香粉,所以宮裡只是些花香和果香。
但今日赫連擎卻獨獨聞到了一股平日裡少有的香料氣味。趁弋甯閒暇看書之際便隨意問來:“你宮裡近日是有新制了香嗎?”
弋甯茫然:“沒有。我平日裡不用香。”
“可我怎麼聞得一陣香,淡淡的,不似女子喜愛的香粉味。”赫連擎又深深聞了聞。
“你在別處帶來的香味罷,還賴到我宮裡來。”弋甯無暇顧這些,仍看著自己的書。
“亂講!我的鼻子可是靈的很。這香不似女子的。”赫連擎自信不會有錯。
“難不成,你是要疑我這裡藏了個男子?”弋甯沒好氣地說。
“甯兒,我不是那個意思。”赫連擎連忙解釋。
“不是要去早朝嗎?再不去,也就不用去了!”弋甯冷冷地趕他。
赫連擎也無暇深究,便匆匆早朝去了。
待他一走,弋甯立即凝神深深聞了聞房中氣味,似是感覺真的有些濃郁,怪自己大意了。
弋甯急急步至臥榻前,翻出枕下藏著的香囊一聞,自語道:“得好好想個法子蓋了這氣味去,這麝香味的確太濃了點。”後急急命了宮人去庫房取了一干香粉香料來。
作者有話要說:
☆、綿裡針
雖已用盡心思掩蓋,總覺不安。怕赫連擎那七竅玲瓏的心思,縝密到疑了自己,弋甯心裡開始盤算一個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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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時節,宮裡開始趕製冬衣。絡繹不絕地宮人在德妃宮裡進進出出,因是皇帝賜了她代掌鳳印之故。
慕容嫣自得了這權勢後,真真的有些春風得意,似的當年太子妃的風光又回來了。又有赫連煌這個兒子傍身,慕容嫣更覺自己離後位又近了一步,因此那有些刻意收斂的脾氣又故態復萌。
初冬的御花園稍有些蕭條感,閒逛的人自然少了許多。而弋甯就是看中了清靜,便挑個最沒人出來的時辰,攜了個新分來的小宮人,往御花園散步去。
陽光微透出雲層,倒讓這冬日添了些許和煦。弋甯坐在鋪了鵝絨墊的石凳上,靜靜地觀著遠中的池子。
“妹妹,你怎麼坐在這風口處?小心凍著。”德妃刻意的關切話語傳來。
弋甯作出意外見到德妃的樣子,難得一見的親切狀:“皇嫂也來逛御花園嗎?”
聽到弋甯那句“皇嫂”,慕容嫣有些反應不及,卻又真心喜歡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