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做出討喜的動作,將雙掌往下巴一擱,露出舉世無雙的大笑臉。
“我討厭兔子。”她一定要來煩他嗎?
“嗄”她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十分驚訝地往嘴裡塞了一塊餅乾。“嗯!嗯!反社會族群症候症,你不快樂……嗯!嗯!性生活不協調,你有嚴重的大腦不平衡毛病,需要看醫生。”
“我就是醫生,而且我的性生活很協調。”怪了,他幹麼跟一隻煩人的兔子說這些?
“喔!醫生呀!難怪看起來心事重重,好像被拋棄的孤兒。”嗯!根據兔子小姐的診斷,他還有救。
杭縱天的臉一陰,冷冷地吐出,“別煩我。”
“耶!三個字吶!你要不要試著用最短的句子表達出最貼切的想法。”呵!好期待。
“滾。”
兔子怔了一怔,接著大力鼓掌。“好,有氣魄,捉到精髓,果然是荒野一匹狼。”
咦,瞪兔子?眼神裡殺氣騰騰的說我想吃兔肉。嘖,他有那麼討厭兔子不成?
不過沒關係,她一向能化腐朽為神奇,讓他對兔子的印象徹底改觀,轉為愛不釋手。
“滾這個字聽不懂嗎?”不請自來的搭訕最令人厭惡。
她驚訝地掀掀無辜羽睫,“你不知道兔子是用跳的嗎?我們不用滾的。”
“那就跳遠點,遠離我的視線。”他已經很煩了,不必她火上添油令他更煩躁。
杭縱天從沒喜歡過上流社會的宴會,甚至是厭惡的,他打心底排斥觥籌交錯的歡樂氣氛,總覺得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置身於浮華的世界中,他只想隱藏自己,不願和醫界的朋友打招呼,要不是女友一再的請求,說參加宴會一定要偕伴同行,他根本不想出席名為壽宴,其實是私下較勁,醫、藥掛勾,看誰能拿到較多的回扣。
偏偏眼前這隻兔子一點也不懂得看人臉色,明明要她走卻死賴著,一張大花臉像在取笑他的故作姿態,讓他隱忍多時的悶氣在胸口竄動。
“哇!中氣十足,參加大聲公比賽不成問題……喂!喂!喂!你要去哪裡?”真沒風度的男人。
陽臺的風景會比較動人嗎?都市的夜晚看不到滿天繁星,他抬頭一瞧也只有滿眼的黑。
“不要跟著我。”
非常有骨氣的兔子小姐停下腳步,雙手環胸,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阿叔,你拒人於外的態度真叫人傷心吶!要不是我這個人還算堅強,早被你傷得不支倒地……”喝!他是鬼嗎?動作真快。
一句“阿叔”讓杭縱天倏地回身,快步走向她。“你叫我什麼?”
“阿叔呀!還是你嫌我把你叫老了?”二十九歲看起來像三十五歲,他還真悲哀。
“你是……唐迎晞”
她想彈彈手指喊聲賓果,卻發現兔掌彈不出聲音。“喔!恭喜恭喜,你終於恢復記憶了。”
“你真的是那個眼鏡妹?”他一臉難以置信,再三打量。
“咳!咳!什麼眼鏡妹,很傷感情的說法,少女的芳心非常珍貴,傷不得。”她眨了眨眼,模樣俏皮。
“你沒有近視?”
唐迎晞搖搖笨重的兔首,像是可愛的不倒翁。“誰說有近視的人才能戴眼鏡為了遮住我的國色天香、花容月貌,我可是煞費苦心,萬人迷不好當呀!恐龍先生。”
那一聲“恐龍先生”讓杭縱天確定她就是擾亂他心緒的女孩,一把將她拉至陽臺,藉著微弱的燈光端詳她的模樣。
不過有點困難,除了一雙特別動人、彷彿會說話的靈燦眸子外,她的五官繪上深淺不一的炭筆顏色,隱約看得出姣好面容,卻沒法形容真正的長相。
這隻兔子……不,是這個搞怪的唐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