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照有可能被吊銷。”到時他欲哭無淚。
“咦,真有那麼嚴重?”不過是醫療糾紛,對方只是要錢嗎?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醫師不是神,閻王真要不放人那也沒辦法。
唐冰喻是法律界不敗的傳奇,常看姑姑以勝者之姿走出法庭的唐迎晞根本不認為醫療告訴是件大案子,初生之犢的她也能輕越關山。
已經是法律系三年級的她可看出日後的潛能,能言善道不算什麼,善鑽法律漏洞才是她的長才,連繫上師長都看好她是明日之星,前途不可限量。
“不是我要危言聳聽,報告上說他輕忽職責,枉顧病人安危,明知血庫庫存不足硬要開刀,造成大動脈失血險害人命……”
方宏新當然不相信一個外來者的說詞,說什麼病人的傷口縫合不夠密實,輕咳數聲縫好的血管應聲而斷,血液大量噴出,使得原本不該有事的病人險些送命。
幸好巡房的森爾及時發覺,重新送入開刀房急救,並親挽袖子輸血救人一命,才讓病人暫渡危機。
“……現在病人躺在加護病房裡,昏迷指數是五,若降到三的話,有可能成為永久性植物人,你們說病人家屬會不追究嗎?”
三天前能跑能跳,還能偷喝半瓶高粱的壯漢,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維生儀器,任誰瞧了都會鼻酸。
而醫院把所有的罪過全推給主治醫師,認為是杭縱天有問題,導致重大醫療疏失,留職停薪以為懲處。
天曉得是誰搞的鬼,他明明記得開刀房的護士說手術成功,病人麻醉一退觀察二十四小時便能轉入普通病房,為何三小時不到就突生變故呢?
更可疑的是森爾去過恢復室才發生令人措手不及的憾事,一切都是他自說自話,事實真相有如羅生門,除非在場的人願意挺身而出說個明白,否則杭縱天是啞巴吃黃連,背定黑鍋了。
“聽起來挺棘手的。”唐迎晞以指輕叩眉心,略帶關心地看向杭縱天。“你需要律師嗎?我姑姑很厲害,借你一用。”
“什麼借我一用,你能不能說句正經話,目前我還用不上律師。”院長不會讓他有事,若是事情鬧大了,醫院也得負起連帶責任。
“別瞧不起我姑姑,她可以讓你殺人無罪,還能申請精神賠償。”唐迎晞一說起她的姑姑,神情佈滿崇拜和敬畏,雙目熠熠發亮。
杭縱天取笑地擰擰她俏鼻。“好,姑姑最偉大,如果有需要一定借來一用。”
“哇!說得真曖昧,活似大淫棍。”見到姑姑時,他肯定會嚇一跳。
他故意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我只對你有興趣,你最好把自己洗乾淨了,躺在床上等我。”
“大色鬼。”他根本是扮豬吃老虎,她被騙了。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的名言。
“你……”
“拜託,你們不要在孤家寡人的我面前打情罵俏,先想想怎麼擺平此事。”這兩人也太悠哉了吧。
方宏新是一頭熱的替好友擔心,他本人卻像沒事人,懷裡擁著美麗佳人談笑風生,看得他心酸酸。
同樣是三高男人,為何人家的運氣就是比他好上一點點,前後任女友都才貌出眾,美得令花兒失色,而他只能嫉妒的怨恨月老不公。
“你別擔心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杭縱天視線一斜,睨視著越走越近的兩道身影。
“就怕船直接撞上碼頭,死得更難看。”不知他在看什麼的方宏新也往後方看去,他有些訝異會看到滿臉焦急的關潔兒,以及如影隨形,始終表現得謙遜有禮的森爾。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或是來下馬威,人都被他們害慘了還嫌不夠,居然想再來踩兩腳。
不過他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