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唉……”與埃克斯一樣,在對方觀察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看著。
但與埃克斯不同的是,從對方的臉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
彷徨、迷茫、恐慌甚至是憤怒。
他能夠體會到埃克斯的心情。
畢竟從至高王狩獵時失蹤到今天的這將近一年裡,他無數次的想起自己的這名學生,同樣也是他唯一的學生。
他想象學生在遇到伏擊與追殺時的恐懼。
他能想象到在被自己效忠的國家所背叛時的彷徨。
那是一種可以被理解的憤怒。
但當他真正面對著這個,被所有複雜所填滿的面孔時,他又不再像從前那樣,迫切的想要解釋或者說明一切了。
或者是,說不出口。
那是一種愧疚。
就如同他現在無法用“我的學生”來稱呼對方一樣。
“去那邊怎麼樣?坐下聊?”赫卡戎的一切心理活動都發生在近乎轉瞬之間,他的手依然指向著不遠處的空酒桌。
與此同時,極為有眼力見的夥計已經覺察到了客人的想法,朝被指向的桌子走去,手中拿著剛從腰間口袋裡掏出的打火盒。
埃克斯沒有拒絕赫卡戎的邀請,也沒有理由拒絕。
見面的場景曾經在腦海中想象了無數遍。
比如某一天能夠名正言順的進入革耳塞戈斯堡當面與赫卡戎對峙。
再比如回到鮑勃的旅店偶然間的重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當他再次與赫卡戎面對面坐在一起的時候。
許多曾壓在他心裡的情緒,都如同過眼雲煙一般煙消雲散了。
“我現在已經是一名貴族了。”埃克斯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彷彿回到了在革耳塞戈斯堡的赫卡戎家裡,與之共進晚餐時對飲的那個夏天。
“厲害!”赫卡戎一愣之下,很快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彷彿攀比似的,他極為自豪的說道:“不過我更厲害,帝國最年輕的主教,就連福音聖殿如今也歸我管!”
埃克斯可以感受到,這並不是攀比,反而這是一種為大家都感到驕傲的自豪。
所以他暫時的摒除了雜念,有些好奇的問出了從涅索斯那聽到這個訊息後就一直壓抑在心中的疑問。
“你是怎麼做到的?福音聖殿的原主教和神甫們能同意?”
其實他心底還壓著一句話沒說出口,那就是,你丫可是一個連福音聖典都不會背,連賜福儀式都不知道怎麼搞的二把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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