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睡去。
直到耳邊響起安公公高喊之聲,她才猛地從他懷裡彈出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悠然的整理著衣冠,那毫無睡意的眼眸,看得慕容子墨一陣氣結。
早朝,如同她所料的一般,因為昨日她送出去的信件,大殿上不少官員都是攜帶熊貓眼來上朝的,明顯昨晚沒怎麼睡好,整個早朝都是哈欠連天,看得皇甫天險些當場震怒。
“昨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強壓下滿腔的怒氣,皇甫天沉聲問道。
“回皇上,昨夜與往日一般無二。”少數較為正常的官員裡,由肖仁出列一步回道。
“哪為何一個個萎靡不振的,嗯……?”最後一聲尾音微微上揚,滿載著上位者的怒意,直襲一群精神不佳的大臣。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就跟吃了強效振奮劑似的,強打起精神,表示萎靡不振的不是自己。
唯有一人,雷打不動的站在朝堂上呼呼大睡,看得滿朝文武后腦黑線牆一堵接著一堵。
皇甫天也是嘴角微抽,早朝這麼多年,要遇上這麼個不靠譜的臣子,還真不怎麼容易,就連史書裡再怎麼放肆的逆臣,也沒有一個膽敢在朝堂之上呼呼大睡的。
可轉念想到清塵昨日的話,皇甫天又只能當做沒看見,由得她站著練睡功。
一場早朝又是睡過去的,歐陽笑笑發現自己站著睡覺的本事越來越好,以前還會偶爾因站不穩清醒幾次,如今居然能從頭睡到尾,並且十分精準的掌握住時間,在早朝完的前一刻準時醒來,不至於落人口實。
總算是熬完了這每日一‘睡’。
或許是因為歐陽笑笑之前的有意相騙,慕容子墨也未等她,徑自向宮門外走去。
歐陽笑笑撇了撇嘴,剛一舉步,身後便響起一聲呼聲。
“小少傅請留步。”
歐陽笑笑蛋疼的放下腳,她想如果這頭銜再在她頭上多掛幾日,她早晚會一窩蛋全死光。
轉回身,就見肖仁一步步向她走來,不由疑惑道:“右相?”她同這貨貌似沒什麼交集?
“是這樣,本相見今日左相沒同你一起,所以……若是小少傅不計較,便於本相一同如何?”
感情是瞄準了機會?歐陽笑笑眼珠一轉,還是點了點頭。
“不知小少傅可有妻室?”出了二重宮門,肖仁才狀似隨意開口閒聊。
“哦,沒有。”歐陽笑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轉而覺得有些不對,萬一這貨臨時起意要給她介紹一個,她再拒絕,這時代女子皮薄,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所以立馬填上一句:“本官還小,所以想過兩年再決定。”
“小少傅應該已是舞勺之年,不小了。”肖仁捋著鬍子輕笑了一聲,“想本相在你這個年紀之時,已經是一個父親了。”
歐陽笑笑腳下一個踉蹌,嘴角抽搐的站定,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由衷的感嘆了一句:“右相大人果然霸道!”霸道的種子!
“你啊。”一聲笑嘆,一副長輩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肩,繼而話鋒一轉,又問:“聽聞小少傅與凌王關係不錯?”
終於切入正題了嗎?
有些摸不準他的態度,歐陽笑笑隨意笑了笑,並未作答,由得他去猜測。
見此,肖仁也未勉強,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是這樣,小女自小鐘情於凌王,至今也不肯出嫁,雖是王孫公子踏破了門檻,也依然堅持要嫁給凌王。恰巧本相就疼這麼個女兒,自小便由著她的性子,也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右相究竟想說什麼?”歐陽笑笑有些不耐的截斷他的話,心裡大概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
此人意在試探,她和鬼畜的事早已街知巷聞,加上生辰宴上的一幕,讓他對鬼畜的性向產生了懷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