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腳就往外走。剛走到肖藍軍身邊,這小子一把抓住我的袖子,臉色蠟黃的對我說道:“好,我賣!”
我心中一喜,臉上卻還是面無表情的對老三說道:“派兩個小弟開車帶他去取單子,少一張直接打斷他的腿!”
老三對兩名小弟做了一個手勢,兩人架著肖藍軍就出去了。
等肖藍軍走後,阿虎對我伸出大拇指說道:“二哥,你這一手玩的絕啊,上百萬的裝置二三十萬就買過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內心中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想起那天在金龍酒店情緒失常的嶽月,內心對她生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憐憫之情。
一個小時後,兩個小弟帶著肖藍軍回來了。從他顫抖的手中接過一疊進購單,我對老三說道:“去財務開三十萬的支票給他!”
肖藍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手裡的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覺得他也很可憐,原本也是一廠之主,只因為自我約束不夠,染上了賭癮,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老三拿著支票回來,我交到肖藍軍的手中說道:“拿著這些錢,別賭了,做點小生意,等有了錢,再辦廠,活的有個男人樣!你看你現在的熊樣,還算是個人嗎?那十五萬不用你還了,以後不要在這裡出現了,如果現你還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滴大滴的淚珠從肖藍軍的眼角流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悔恨,還是別的,目光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把支票揣在懷裡,低著頭慢慢的走了出去。看著他佝僂的身影,我長嘆一聲,以後的生活是福還是禍,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辦公室,看了一會報紙,還是覺得思緒難平,正想回家,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號碼。這個手機是業務手機,董倩幫買的那個,知道號碼的人不少,於是趕緊接聽,裡面傳出一個女人跟鬼一樣的聲音:“你想逼死我麼?你們是不是都想逼死我?”
我嚇了一跳,對著電話罵道:“你誰啊?胡說什麼呢!”
女人嚶嚶泣道:“李總,我知道你財大勢大,你一個公告播出去,臨海沒人敢進我的貨,你是不是想把我往絕路上逼?我受的苦還不夠嘛!”
原來是嶽月!我聽她的聲音好像喝了很多酒,心情差到了極點,擔心她會出事,趕緊問道:“嶽總,你在哪裡?你先別傷心,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告訴我你的位置!”
那邊應該是在公路邊,不時有車輛經過,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她說:“幽蘭酒吧…”
然後就什麼都聽不見了。我趕緊掛上電話,拿起車鑰匙給曉玲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幽蘭酒吧在東環路,我趕到的時候,果然看到嶽月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桌上已經空了四五個酒瓶,旁邊幾個小夥子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一個傢伙居然就做到了她的身邊,低聲跟她說著話,一隻手在她的後背慢慢的撫摸著。嶽月也不反抗,只是滿臉淚痕的喝著杯子裡的酒。
我走過去一把拉起那個佔便宜的小子的胳膊,把他從位子上踹開,坐到了她的身邊。旁邊幾個小子瞪起了眼睛,剛想動手,其中一個認出了我,臉色一變,趕忙拉住同伴,低聲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幾人都變了臉色,尷尬的看著我。我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嶽總,別喝了!你醉了!”
我一把搶過嶽月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邊。嶽月搖晃著腦袋看了看我,笑著說道:“李鋼,你來了啊?你看你把我逼的,這樣你舒服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內心有些愧疚,對她說道:“嶽總,我只是不想破壞詩雨軒的名聲,所以才會在電視上出公告,至於其他商家有什麼舉措,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嶽月傻笑著搖搖頭,道:“你想吞掉我的廠,肖藍軍也想賣掉我的廠,你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