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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那種慣常不戴帽子的女人,只是為了這個嚴肅的場合才作了讓步,戴了頂帽子。

朱莉婭是個相貌平常、臉上有雀斑的孩子,她的前額顯得有智慧,帶著一副脾氣隨和的神氣。

開場的對話很快就結束了。朱莉婭由瑪格麗特帶去找詹森小姐,她離開時高高興興地說:&ldo;再見啦,媽媽。你點煤氣爐的時候可要小心啊,現在我不能替你點啦。&rdo;

布林斯特羅德小姐轉向厄普約翰夫人,臉上帶著微笑,可是沒有請她坐下。

儘管朱莉婭看起來愉快而懂事,可能她的媽媽還是要作解釋,說她的女兒非常容易激動。

&ldo;關於朱莉婭,你有什麼特別的話要跟我說嗎?&rdo;她問。

厄普約翰夫人高高興興地回答:

&ldo;哦,沒有什麼話要說。朱莉婭是個很普通的孩子。她很健康,一切正常。

我認為她也相當聰明,可是我想,做媽媽的都是這樣說她們的孩子的,對嗎?&rdo;

&ldo;做媽媽的也不是人人都一樣!&rdo;布林斯特羅德小姐冷冷地說。

&ldo;她能到這兒上學真是太好了,&rdo;厄普約翰夫人說,&ldo;真的,是我嬸嬸付的學費,或者說,由她資助。我自己付不起。但這叫我很高興。朱莉婭也感到很高興。&rdo;她走到視窗,帶著羨慕的口氣說,&ldo;你們的花園真可愛,而且這樣整潔。

想必你們用了很多懂行的花匠吧。&rdo;

&ldo;我們有三個花匠。&rdo;布林斯特羅德小姐說,&ldo;可是眼下我們人手不夠,僱了當地的人來幹活兒。&rdo;

&ldo;當然,如今的麻煩是,&rdo;厄普約翰夫人說,&ldo;叫做花匠的人往往不是花匠,只不過是送牛奶的,他想在業餘時間找點事情幹,要不然就是個八十歲的老頭。我有時想……怎麼!&rdo;厄普約翰夫人尖叫了一聲,她仍然注視著窗外,&ldo;這太奇怪了!&rdo;

對這突然一聲尖叫,布林斯特羅德小姐本該予以注意,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此刻她自己正從另外一頭的、面對山杜鵑花叢的窗戶裡看到一幕極為討厭的景象,這就是維羅尼卡&iddot;卡爾頓‐桑德韋斯夫人搖搖晃晃地沿著小路走來,她那頂大黑絲絨帽子歪戴在一邊,她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顯然醉得相當厲害。

維羅尼卡夫人是個老難題了。她是個迷人的女人,極疼愛她的一對孿生女兒。當她如人們所說是清醒的時候,她很使人愉快‐‐但是很遺憾,在許多難以預料的時候她不清醒。她的丈夫,卡爾頓‐桑德韋斯少校,對付這種局面相當得法。有個表姐和他們住在一起,這位表姐經常在旁邊注意維羅尼卡夫人,必要時就阻止她亂來。在開運動會的日子,維羅尼卡夫人在卡爾頓‐桑德韋斯少校和表姐的密切照顧下來到學校,她完全清醒,穿著漂亮,一舉一動像個模範母親。但是,有些時候,維羅尼卡夫人從好心照料她的人身旁溜掉,喝上幾大杯酒,直奔她的兩個女兒,向她們表示母愛。這一對孿生姐妹已經在今天早上乘火車到達,誰也沒有料到維羅尼卡夫人會來。

厄普約翰夫人還在講著,可是布林斯特羅德小姐並沒有聽。她在盤算應該採取哪些行動,因為她看出維羅尼卡夫人很快就要達到發酒瘋的地步了。但是,有如天助,查德威克小姐有點氣喘吁吁地快步走來。布林斯特羅德小姐心裡想,不管是遇到血管斷裂還是家長酒醉,忠心的查迪,總是那麼可以信賴。

&ldo;真不像話,&rdo;維羅尼卡夫人高聲對查德威克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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