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聽見老媽在客廳裡面大聲喊道。
“知道了!”我狠狠關上大門,向著那女人地家走去。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太好過了,看老媽這架勢。她對陳碧琪的關心可是遠遠勝過我這個正牌兒子了。
我有些不甘願的走進了c座。也就是陳碧琪的家。難怪人家會說大火無情,大廳的地上滿是泥水。牆上原本漂亮地牆紙早已被煙燻的一塌糊塗。大廳裡的傢俱大部分都已化做灰燼,只有一部分靠近b座這邊的桌椅倖免於難,不過被那高壓水籠頭那麼沖刷過去,估計也是不能用了。
我繞著客廳轉了一圈,大致看清了底樓的情形。看來這下面一層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了,樓下的幾個房間早就是黑漆漆一片了。連那房門都被燒得只剩下幾片變形的合頁,更不用說房間裡面的東西了。
說到收拾東西,我這才想起來。陳碧琪呢?怎麼連她的人影都沒見著?或者,她可能在二樓?
我的腳剛要踏上通往二樓地樓梯,一陣低微地抽泣聲忽然從二樓傳了出來,那聲音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心裡發毛。
“陳碧琪?是你嗎?”我大聲喊著那女人的名字,一邊小心地一步一步邁上了樓梯。
我的喊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甚至震得牆壁上那些被燒得焦黑的牆紙直掉下去,但是,陳碧琪卻沒有回應我。每上一層階梯,那抽泣聲就越發明顯,到了最後,那聲音越來越大,卻已經成了嚎啕大哭。
循著哭聲,我來到了二樓右側的房間,這一邊似乎火勢較小,與另一側已經燒得烏黑的房間相比,起碼這個房間的門還是完好的。那個哭聲就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我輕輕將門推開,隔著門縫向著房間裡看去。看房間裡的擺設,這似乎是一間女孩子的閨房。牆壁被煙燻得並不徹底,隱隱還能看到一些粉紅色的基調。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張大床,被子與床單都是那種淡藍的夢幻色調,在枕頭旁邊還靠著幾個大布娃娃。可惜,這些東西都已經是溼漉漉的,並且滿是骯髒的汙垢。
再把門推開了點,我終於發現了陳碧琪的身影。在房間的角落裡,陳碧琪靠著牆蹲在那裡,把頭埋在了膝蓋上。而這越來越響亮的抽泣聲就是由她那裡發出的。
我敲了敲門板,試圖提醒她有人來了。可是她連頭都沒有抬,雙肩不停的聳動著,繼續用哭聲折磨著我的耳朵。
無奈,我只好大聲喊著她的名字,慢慢走進了房間:“陳碧琪,陳碧琪,你沒事吧?我進來了,陳碧琪?”
終於,陳碧琪緩緩抬起了頭,那雙大眼睛漫溢著朦朧的淚水。那淚水也弄花了她臉上原本漂亮的化妝,眼影的黑色,胭脂的淡紅色,粉底的乳白色,唇膏的粉紅色,完全的攪和在了一起。此刻,她的臉上就好像是一個大的調色盤,佈滿了各種可笑的顏色。但是,我卻沒有笑,從陳碧琪的眼睛中,我看見了一種憂傷。我並不是一個情感細膩的人,但是,我偏偏就能感覺到陳碧琪此時的心情,彷徨,失落,無助。
“碧琪,你,沒事吧?”我蹲在了陳碧琪的面前,儘量讓聲音柔和,再次小聲的問道。
陳碧琪呆呆的看著我,那一滴滴混雜著各種顏色的淚水,如雨滴般直落在地上。她緩緩搖了搖頭,嘴唇微張,用沙啞的聲音回答我:“不,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接著,她搖搖晃晃地扶著身後的牆壁站了起來。
“你的腳麻了嗎?我來扶你吧。”我連忙上前,想要扶她一下。一般人如果蹲太久的話,由於血液不暢通,腳通常都會麻掉。
陳碧琪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可以……”還沒等她話說完,她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向前傾倒。
“小心!”我連忙上前兩步,用身體將她扶住。她那暖軟的身體,一下子與我貼了個正著。
而就在這一瞬間,陳碧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