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嘛!謝謝你的誇獎。”陳碧琪呆了下,急忙從我的手中搶過裙子,將裙子翻到了裡面,拿起一把剪刀剪起了線頭。
呃,還是有明顯的牴觸性。沒關係,慢慢來。我笑著轉到了工作臺上,拿起剪刀,按照老媽用粉板畫好的圖樣裁剪了起來。
暈,看來是久未拿剪刀的緣故,才剪了兩片布,我的手掌就被剪刀的把手給磨破了。“靠!”我低聲罵了一句,放下剪刀。攤開手掌一看,大拇指與食指之間被被磨出了一個大傷口。
“你,怎麼了?”身後,傳來了陳碧琪遲疑的聲音。
“沒什麼,很久沒有用剪刀了,手磨破了點皮。”我咬了咬牙,繼續拿著剪刀裁剪。
“噝……”隨著剪刀的開合,我感到傷口越來越痛,我的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聲吸氣聲。
這時,陳碧琪拍了拍我的肩膀。“幹嘛?”我沒好氣的回頭問道,我現在可是在氣頭上呢。陳碧琪將她用的那柄剪刀遞了過來,說:“這柄剪刀的把手纏著棉布,你用用看,手應該不會疼吧。”
我看了看那把剪刀的開口,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把剪刀太鈍了,不能裁剪的。沒關係,我再剪幾片布就可以完成了。”
“凌雲,你先用這把剪刀吧!”陳碧琪低頭想了想,忽然把剪刀往我手裡一塞,拿起放在工作臺上的裁剪刀就跑出了裁剪室。
“暈!這不是成心搗亂嘛!”我看著手上的那把鈍剪刀,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女人是怎麼回事?連點輕重都不分,就算和我不合,也不能拿老媽的工作來報復啊。
當務之急,只好先把工作完成了再找那神經病的女人算帳。我拿著這柄鈍剪刀,吃力的剪著工作臺上的布料。好不容易,我用了近十分鐘,終於把一片布料給裁剪好。我甩了甩髮酸的手腕,低聲罵道:“這個可惡的女人,我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瞧瞧。”
我話音未落,裁剪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陳碧琪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哼哼,來得正好啊!我正想找你,你就自動進來了啊!
“陳碧琪,你太過……”我正要大聲呵斥時,陳碧琪將一件東西放在了工作臺上。這是?是那柄裁剪刀,不過,在它的兩邊把手上,已經纏上了白色的繃帶,從繃帶的縫隙裡,還能看見一層雪白的棉花。
陳碧琪一手撐著工作臺,一手撐著膝蓋,說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凌雲,現在你試試看,會不會傷到手。我剛才跑到街口的藥局,用棉花和藥用繃帶纏著把手,手感應該不錯吧。”
街口的藥局,那起碼有一里路啊。我看了看那柄加工過的裁剪刀把手,再看了看流了一頭汗水的陳碧琪,心裡忽然有了些感動。
“碧琪,謝謝你!”……
第八十二章 大隱於市
人們常常以水晶的晶瑩剔透來形容女人,就某一方面來說,這種說法也是成立的。可惜,正因為女人如水晶一般,她的心思就更是難以琢磨。
仔細想來,還是老爸告訴我的話最中肯:女人和男人相處十天,她就可以清楚的瞭解男人;而男人與女人相處十年,在男人眼中,女人可能依然是個迷。
“真是讓人費解啊!”我長長吐了口氣,轉頭看向車窗外絢麗的香港夜景。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實在是叫我無法理解。當我向陳碧琪那女人道謝的時候,她竟然甩了甩頭髮,淡淡的說了句:“不用謝,我只是順手幫你忙而已。”接著,就轉身走出了裁剪室。那冷漠的眼神,冷冷的笑容,實在是叫人不寒而慄。而誰能料到,就在一分鐘前,她還是滿臉笑容,氣喘吁吁地跑到藥局為我包裹裁剪刀的把手。
聯想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我越發感覺到奇怪。她那時而熱情時而冷淡的反常舉動,弄得我都有些思維紊亂了。一般來說,女人一旦在男人面前做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