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個在菜地裡頭轉了一圈,尋出來兩個紅番茄,三根長得正好的黃瓜,還有一個小南瓜。
南瓜還沒完全長熟,還不能用來煮粥或者蒸了來吃,但這個時候正是鮮嫩的時候,用來炒菜或者蒸包子,最是不錯。
莊清寧想了想,打算晚飯的時候,做一個溜南瓜片來,再涼拌個黃瓜,配上鹹鴨蛋,烙個蔥花餅,也就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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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莊景業大步走到了莊如滿的家裡頭。
院子門是關著的,但是家裡頭院牆不算高,莊景業踮起腳尖,牆頭剛好跟他的眼齊,倒也瞧不見院子裡頭的狀況。
莊景業便從旁邊牆角那搬了兩塊半截土胚磚來墊腳,好好看一看黑心腸的莊如滿在家幹啥的。
可這剛在土坯磚上頭站穩,這頭往那牆頭一湊,眼前頓時一黑,似有兩個賊溜溜的眼睛跟自己對上了。
莊景業一驚,忘了腳底下不是平路,而是兩塊土胚磚,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整個人便從那磚上頭掉了下來,朝後踉蹌好幾步,一直碰到旁邊牆,這才伸手扶住,穩住了身形。
而同時,院牆裡頭,頓時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莊如滿正在院子裡頭躺著,動彈不得,看著自個兒屁股上汩汩的往外冒著血水,如喪考妣一般的喊了起來。
原本他曉得莊玉田和莊玉成兄弟兩個人今日要回來,也聽著了豆腐坊那邊有些動靜,曉得必定是這倆好糊弄的兄弟倆已經開始鬧開了。
他有心想去瞧一瞧熱鬧,也好看一看莊清寧那吃癟後垂頭喪氣的模樣,這樣心裡頭一直積攢的惡氣也能出上一口。
可要是去看的,莊玉田還好,是個會做人的,莊玉成那個嘴上沒把門的,肯定要把他在背後攛掇的事兒全說了出來,那樣的話,他背後攛掇兄弟兩個人掐了莊清寧豆腐坊的事肯定會鬧得人盡皆知,勢必是會傳到莊景業那裡去的。
莊景業前些日子剛跟所有人說過務必要護了這豆腐坊,不容有任何閃失的事,他這會子就上趕著找茬,莊景業肯定要想了法子治他的,家裡頭的事到底是小事,也無懼他,就怕是影響到莊元仁那邊。
莊如滿可不想讓家裡頭的希望受到絲毫的影響,於是在思考了好大一會兒,暫時將自己想看莊清寧吃癟的心思給摁了下去。
可若是不去瞧一瞧動靜的話,也不知道這會子到底是啥狀況了,心裡頭到底是沒底兒的,莊如滿思來想去的,搬了個小杌子來,腳踩上去打算扒了牆頭好好看一看這會子如何了。
這可腳剛踩穩的,頭也剛伸出去的,就剛好跟一個人對上了,這臉險些都貼到一塊去了的,只嚇得莊如滿從那杌子上跌了下來。
這一跌不打緊,把旁邊放著的,準備要去出了糞的糞叉子給撞翻了,而他好死不死的剛好一屁股坐在了那糞叉子上頭。
必定是刺進去了不短,這會子只覺得錐心疼,再一摸屁股,手上立馬一手的血,只嚇得莊如滿連站了不敢站起來,在那喊人。
宋氏正在灶房裡頭拾掇剛才吃完飯的碗筷,聽著動靜後急忙跑了出來,看到這個模樣嚇得頓時六神無主,整個人就癱在了地上。
這一癱不要緊,剛好坐在那糞叉子的把手上頭,莊如滿覺得原本刺的就深的叉,現在更深了,且還來回攪動了一下。
「笨蛋玩意兒,還不趕緊給我薅出來!」莊如滿咒罵起來。
宋氏這才回過神來,只點點頭,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趕緊伸手去拽那糞叉。
宋氏力氣不小,這糞叉也是輕易便拽了出來,只是莊如滿覺得不拽還好,這一拽就覺得那窟窿更沒什麼東西堵,血更是不停的往外冒。
「當家的,這咋辦?」宋氏依舊是臉色蒼白,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