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姐當心!」張秋英頓時驚呼一聲,下意識便撲了過去。
只是,不等她撲到跟前,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在了原地。
那壯漢揮向莊清寧的拳頭忽的停在了半空中。
而停在半空中的緣由,是因為被莊清寧手中的秤桿給擋了下來。
且肉眼可見那壯漢額上青筋暴露,拳頭更是在莊清寧手中秤桿的大力壓制下,似乎動彈不得。
此時,那壯漢也是驚的後背起了一層的冷汗,不可置信地看向莊清寧。
他自小便被人說力氣極大,一隻手能拿起旁人兩隻手才能拿的東西,就到現在,一手拎起一個成年正常體型的男子也是不費勁的,這般的力氣,一拳放倒一個跟他一般的壯漢,可謂都不是任何問題。
可他現在偏偏被眼前這位看起來年歲不大,且清清瘦瘦的姑娘給攔下了用力揮出的拳頭,這怎麼都覺得不太符合常理。
更不符合常理的是,在那姑娘的秤桿壓制下,他胳膊根本抬不起來也就罷了,偏生對方還氣定神閒,似乎十分輕鬆的模樣。
這莊清寧,到底是怎樣的天生神力?
莊清寧見那壯漢驚得臉色有些發白,嘴角騰起一抹嗤笑,「就只有這些本事?那真是要提醒你一下,往後別輕易的尋人麻煩,免得踢到鐵板,反而是傷到了自己?」
壯漢被嘲諷的臉漲得通紅,伸腳就想往莊清寧身上踢。
莊清寧卻是往旁邊稍微側了側身,伸手靈巧的將那秤桿上的秤砣給摘了下來,用力地砸向那壯漢的膝蓋處。
殺豬一般的嚎叫,頓時在鋪子裡頭響起。
同行的另外兩個彪形大漢此時先是一驚,接著是怒氣沖沖的向莊清寧撲了過來。
莊清寧深吸了一口氣,只準備左右開弓,將這兩個人同時給制服,卻只見通紅冒煙的東西朝那兩個人扔了出去,那兩個人也皆是又跳又躲的,吱哇亂叫。
一旁的曹氏,握著手中的小炭盆,一邊慌忙吩咐張秋英,「去,快去,去如意閣喊人過來。」
張秋英方才嚇得不輕,這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來,拔腿就往外跑,一路跑向如意閣喊人去了。
而莊清寧則是從案後繞到前頭來。
三個人見莊清寧出來,又是一擁而上,而莊清寧手中的一桿秤嗖嗖幾下,卻也是已經將這三個人打了個滿頭包,最後又是一人一腳,皆是踹到了地上去。
三個人這會兒被打的已是沒了力氣,只躺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喊疼。
當真不過只是靠蠻力想著尋事的地痞流氓罷了。
莊清寧冷笑,從案上拿起那豆腐刀,嗖地甩在了地上。
黃銅打的豆腐刀,長而薄,就那般斜刺入了青磚鋪成的地上,刀刃面被日光照射後發著黃燦燦的光,瞧著讓人心生陣陣冷意。
為首的那人,瞧著這個,忍不住往一旁縮了一縮,只慌忙爬了起來,對著莊清寧便跪了下去,「咚咚」地磕了兩個響頭,「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姑娘了,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回。」
為首之人已是這般,那兩個人見狀也急忙跟在他身後,也是這般的跪地求饒。
畢竟這可是能將那豆腐刀刺入青磚的人,這刀若是刺到身上,這會兒豈不是非死即殘?
當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接下來這麼一個活,惹上這麼個閻王爺?
三人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倒黴的厲害,更覺得僱他們做活的人要麼就是傻的不知道這莊清寧深藏不露,要麼便是壞的故意推了他們三兄弟來遭罪。
「我方才也問了,你們是誰僱來的?這會兒是不是可以說了?」莊清寧問道。
「是是是,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