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夫不難找,可大都是男大夫,著實不大方便。
而方才楚瑾年特地提及請了一位女醫,到是能方便給她仔細看一下傷處。
「是啊,莊姑娘便在青竹苑暫住一晚吧,也免得回去之後還要勞累張羅。」範文軒也附和道。
莊清寧想了想之後,便葉沒有推辭,「那就叨擾楚大人和範先生了。」
「何談叨擾,求之不得呢。」範文軒捋了一把鬍鬚。
這樣也剛好趁機給莊清寧瞧一瞧他教匯出來的青年才俊們……
寫出來的文章,畫出來的山水花鳥畫,看有沒有能合其眼緣的,早些給她物色一個最佳良配。
極好,極好啊。
範文軒想到此處,心中不免一陣暢快得意。
只是,為何覺得背後似冷颼颼的?
也是,這已是到了八月,早晚已是有了十足的涼意,此時馬車飛馳,難免會這般。
範文軒縮了縮脖子,接著籌划起自己的事兒。
莊清寧此時有些疲累,坐在車廂一側,靠了軟枕,抱了車內備著的薄被,忍不住直打哈欠。
馬車一晃一晃的,越發增添了睏意,莊清寧索性閉了眼睛,倚在那軟枕上頭,舒舒服服的打起盹兒來。
等到莊清寧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已是幔帳的頂,且頗為熟悉,似乎是上次在青竹苑休息一晚時,見過的那頂。
這是……
睡得太死太沉,被人從馬車上移到屋中,都不曾有絲毫察覺嗎?
莊清寧下意識掙扎著起身。
「姐姐,你醒了。」莊清穗看到莊清寧醒來,頓時欣喜萬分,急忙扶住了她,又往她身後塞了一個軟枕,好讓她坐起來後,靠的舒服一些。
待莊清寧坐穩,莊清穗又急忙到了一杯茶水過來,遞到她的手中,「姐姐現下感覺如何?可覺得哪裡不舒坦?」
「方才有一位女大夫來幫姐姐你瞧過了,說你不曾傷了筋骨,身上的傷雖說看著有些嚇人,卻也到底是皮外傷,敷上幾日膏藥就好。」
「還說姐姐之所以睡得這麼沉,是因為今天受了驚嚇的緣故,只讓姐姐好好休息休息就是,我這才放心,在一旁看著姐姐睡覺。」
莊清寧莞爾一笑,伸手摸了摸莊清穗的小腦袋。
看看外頭的漆黑,再看看桌上燃著的蠟燭,笑問,「什麼時辰了。」
「天剛黑,左右不過酉時末時了。」莊清穗笑道,「姐姐可是覺得肚子餓了?」
「大家都還不曾用晚飯呢,只說要姐姐醒了,一塊吃晚飯才好,不過下午的時候我和瑾舟也吃了一些姐姐所做的月餅,倒也沒有餓著肚子的。」
莊清穗一說這吃的,尤其是說到月餅,莊清寧的肚子適時的發出咕嚕嚕的細微響聲。
「還真是餓了。」莊清寧揉了揉已經空空的小腹。
自晨起用完早飯,一直到現在都還水米未進,的確是餓的。
「那姐姐就快起來吧。」莊清穗嬉笑著去拉莊清寧的手。
甘草走了進來,送上了一件衣裳,「方才方才公子吩咐婢子去莊姑娘家中取來的,莊姑娘可以洗漱一番。」
「婢子方才已經著人告知公子和範先生,花廳已是擺好了飯,莊姑娘收拾完畢便可去用飯了。」
「勞煩了。」莊清寧起身。
一番收拾,換上了新的衣裳,重新整理了一下頭髮,在甘草的指引下,到了花廳。
楚瑾年、楚瑾舟與範文軒已是落座。
看到莊清寧和莊清穗過來,楚瑾舟急忙站起身來,幫她們兩個人拉了凳子,「寧姐姐坐,清穗坐。」
「多謝。」莊清寧微笑點頭,與莊清穗一併落座。
「園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