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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江熹煒也正在和前來送行的各個骨幹們寒暄。
雖然人去香港,但是,在公司的權利他不會放,任天琪才剛女任父職就小動作連連,內部鬥爭早就暗潮洶湧。
因為帶著莫瑤,他包機去香港,隨機帶了醫護人員。
和兒子道完再見的季建國向機場門口位置探了又探,正又唉聲嘆氣時,眼前一亮。
微微奔了進來,倉皇地在大廳內來回搜尋,見到他們後。
“別走!”她大喊。
正前往VIP通道的江熹煒,和走普通旅客通道的季行揚,聽到那熟悉而獨特的聲線,腳步都頓了頓。
只是,一個腳步停駐了,另一個卻沒有回頭,依然向前走。
“季行揚,別走!”
她焦急喊著和同事們一起排除過安檢的寬闊身影。
江熹煒隔著一段距離,凝著她,但是,她沒有看見他,此刻,她的眼裡只有一個人。
“季行揚,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她追上前去,卻被保安攔住。
季行揚拿出登機牌和通行證,工作人員開始審驗。
“季叔叔說得對,我們的感情天平太不對等,在我面對壓力時,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你,我承認我太自私,我錯了,但是,我承受不起因為這個錯誤而失去你!”
來往的旅客都驚異地瞧著她,可她不在乎,有什麼好在乎的?她的男人都要走了,她還怕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嗎?
工作人員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季行揚,將登機牌和通行證還給他。
季行揚將皮箱放進行李安檢機,自己邁入安檢門。
微微急了,急出眼淚。
“季行揚,我喜歡你,一天比一天多!”她用盡全身僅餘的力氣,帶著哭音。
“求你留下來,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們學會彼此相愛,彼此在意,彼此珍惜!”她句句祈求,揪扯周遭人的心絃,但是,季行揚卻依然沒有回頭。
安檢人員揮揮手,示意他安檢沒有問題。
季行揚在行李安檢機上取回皮箱,擱在地上拉起拉桿,冷漠地繼續向裡走。
他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到幾乎要看不見了。
她絕望了。
她說了喜歡他,卻依然留不住他。
“季行……”這回,她連喊他名字都喊不全了,因為,她哭了,跪倒在地上,捂臉,痛哭失聲。
果然,沒有用了。
他不要她了。
她的眼淚碎落在掌心,悲慟難自禁的哭聲震動了周遭的空氣,震動了周遭與經過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瞅著她,但是,她不在乎,她難過到什麼都不在乎了。
江熹煒隔著一段距離,一直深瞅著她,看著她哭,哭得那麼悲傷那麼絕望。這一次,她的眼淚,卻不是為他而流。
就在這時。
“先生,你已經過了安檢,不能再出去!”安檢區一陣騷亂,因為,一道寬闊的身影,竟從裡面往外走。
但是,他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丟開自己的行李箱,闊步向她走去。
“剛才,是不是你在哭?”季行揚站在她面前,皺著眉頭問。
聽到那熟悉的剛硬聲線,微微驚愕,此刻,她的眼睛鼻子全都是紅的,玉頰一片溼溽,抬眸仰視著他。
季行揚蹲下,用自己的袖口,替她擦眼淚,“別哭了!我原諒你。”他果斷說。
微微猶如身在夢中,怎麼也不明白,他明明那麼絕決,怎麼突然峰迴路轉了,事實上,周遭看戲的人,也都看得一頭霧水。
“能不能,我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