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眼,寧沁也看得兩眼都直了,寧將軍卻哈哈大笑,道:“想當年我參加科考出來,也是餓的兩眼發直,我說楠兒怎麼跑我這兒來了,原來貢院離寧府近吶!”
白翌楠塞了一口飯在嘴裡,抬起頭很是贊同地道:“還是姑父瞭解我!”
邊吃著,就忍不住吐槽起貢院來,“你們是不知道,貢院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一日三餐都是饅頭素食,連個葷腥都沒有,睡得地方不但簡陋還要十幾個人擠在一處,就跟豬圈似得,可把我憋壞了。”
寧沁聽了忍俊不禁,就笑他:“難怪表哥跟牢獄裡出來的囚犯似得狼狽。”
白翌楠拿竹箸敲她的頭:“敢笑話表哥,你不要命了?”
寧沁不以為然,咧嘴一笑道:“你這模樣本來就很像。”
白翌楠懶得理她,低頭大口大口地吃飯,不一會兒,丫鬟端了螃蟹上來,他見了,就面露欣喜,道:“姑父果然備了螃蟹,我家肯定沒有。這中秋吃螃蟹可是宮裡的習俗,我今兒也不算白來。”
夾了螃蟹就剝開吃了起來,滿桌的人都笑了,等吃完了,寧夫人就喊了李忠進來,吩咐他:“你去白府知會白老爺一聲,就說二少爺在我府上。”
李忠恭敬地應是,很快去了白府。
丫鬟奉了茶點上來,白翌楠端著喝了幾口,寧將軍這才問他:“考得如何?可有把握考上?”
白翌楠也知道姑父是在關心他,心裡雖有不悅,卻還是耐著性子答道:“還行吧,至於如何還要等放榜那日才能知道。”
這明顯是官話,但這會兒考都已經考完了,再說他什麼也於事無補,寧將軍索性也不問了,坐在一旁喝起茶來。
白翌楠卻湊過來問寧夫人:“姑母,可祭過月神了?我能帶表妹出去走走嗎?回來的時候我看到街上有猜燈謎的活動,正好可以帶表妹去玩玩。”
往年中秋街上也有猜燈謎的活動,不過寧將軍出征,寧夫人閉門不出,也沒帶寧沁玩過這些……但街上人來人往,很容易走失。
寧夫人有些猶豫,寧將軍看出妻子的擔憂,就道:“派幾個護衛跟他們一道去,料想也不會出什麼事。孩子總待在家裡也不好,想出去就出去吧,只要把沁兒安然無恙地帶回來就好。”
白翌楠興高采烈地站了起來,“還是姑父深明大義!我一定安然無恙地把表妹帶回來。”說完就拉了寧沁就要走。
寧夫人卻在後面叫住了他,很嫌棄地上下打量他,“你就這麼帶沁兒出去?”
臉沒洗,發也沒綰,衣裳也沒換,整個兒狼狽的樣子,出去見了人,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小乞兒呢。
白翌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好像是不太會……我還是去洗漱一下再去好了,表妹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熟門熟路地摸到原來他的房裡去洗漱了,寧夫人搖頭失笑:“還真是個孩子。”
白翌楠回房洗漱,寧夫人就拉過寧沁,叮囑她:“待會出去的時候,可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表哥,可不能跟他走散了。外頭他比你熟悉,想去哪兒都讓他帶你去,別一個人到處亂走知道嗎?”
寧沁點頭:“我會聽孃的話,乖乖跟著表哥的。”
這大過節的,外頭人實在多,寧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喊了知畫進來,凌厲地叮囑她:“待會你可要好好照顧小姐,小姐若出了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
因為她的疏忽,小姐已經受過好幾次傷害了,夫人念在她伺候小姐多年的份上,都沒有過多地責罰於她,她心裡十分感激,這次可千萬不能讓小姐出事了。
她慎重地點了點頭,跟寧夫人保證道:“夫人放心,知畫一定一步也不離開小姐。”
寧夫人這才稍微放下了心,等白翌楠洗漱完畢,就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