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頭暈目眩。
“多謝前輩。“眼神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張稚嫩臉龐的少年,白武宇火速從車上走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雖然膝蓋由於自身沒看地面情況而碰到了堅硬的石頭,膝蓋處的疼痛蔓延整個雙腿,但白武宇卻全然不顧。若是沒有韋陽的治療,恐怕他以後就要成為地鐵裡要飯的乞丐了。
這點皮肉之痛比起尊嚴來講算得了什麼。
嘭!嘭!嘭!
三個重重的磕頭聲響在漆黑的夜色下傳蕩,韋陽雖不瞭解白武宇的為人,但透過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神,他看到了濃濃的感激和誠服。
他明白,像白武宇這種最看重尊嚴的男人竟願意為他磕頭,而且完全是出於感激。自己若是強行制止,恐怕會適逢其反,大大傷害白武宇的自尊。
就在白武宇磕頭感激韋陽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他雙腿血肉包裹的筋骨內,一股淡藍色的靈氣如水霧般沁出肌膚,在接觸空氣的瞬間,化為一股無色透明的氣體,重新歸於天地。
這股自然是來自韋陽體內的靈氣,而且是治療傷勢最好的水靈氣。
方才治療白武宇右臂的斷骨之所以如此迅速,就是由於這一股氤氳的水靈氣。隨性韋陽靈氣深厚,白武宇的傷勢也不算特別嚴重,他才能完美的操控水靈氣,沿著右臂經脈潛入他的雙腿。
而後在水靈氣的牽引之下,柔和的淡藍色漣漪化成一層虹膜,一部分吸附在斷裂的骨頭附近,一部分吸附在弄斷的腿筋兩端。
最終這一切都在韋陽完美的靈氣操控下,白武宇那在妙手回春的西醫眼中都無救的殘疾終於痊癒。
呼!
牛世衝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夏天很炎熱,附近的空氣很沉悶,但親眼目睹這種神奇的妙手回春醫術,牛世衝只覺一股空氣變得好冷,一股寒氣從脊椎骨噌地一下竄到眉心。
他的目光依然帶著希望之火,但在那希望之火的裡層,還蘊含著一絲恐懼。
人一旦見識到未知的可怕力量,心裡在泛起敬仰的同時,畏懼之心就會出現。而韋陽就是一個掌握可怕醫術力量的神秘少年,至少在牛世衝眼中就是。
一想到先前自己對韋陽的冷嘲熱諷,在接走白武宇後,他還在車內大大的誇獎神秘少年的厲害,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為了襯托他心中神秘少年的高大優雅形象,牛世衝毫不吝嗇的將世間最惡毒的語言送給了韋陽。
然而,老天爺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他口中對比的兩個少年,竟然是一個人。
低垂的眼眸用餘光瞥了一眼白武宇,此刻他在韋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不過他的額頭卻依然磕出了血,絲絲縷縷的流下,顯然是真心誠意的磕頭感激。
索性,白武宇站起後,就沒有再言語,也沒有將他在車內辱罵韋陽的話告知少年神醫。他就那樣站在那,筆挺的身姿猶如站崗計程車兵,只不過目光始終不離韋陽。
如果說目光是一把刻刀的話,此刻韋陽那俊朗無邪的形象依然篆刻進白武宇的心中。
“前輩,之前在下多有得罪,還希望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要責備小的。”眨眼的片刻,牛世衝急忙跪了下來,衝著韋陽磕頭認罪。
若是有北海市的*、達官貴人在此,恐怕會驚訝的下巴掉下來。牛世衝是什麼人,那可是一頭倔牛。
在北海市這一畝三分地的地盤,牛世衝出了名的脾氣硬,誰的面子都不賣。即使是歷任新來的北海市市委書記,亦或是天京首都而來的*。
然而現在,在這漆黑的夜色、靜謐的小樹林裡,牛世衝就這麼眼睛都不炸地跪了下來。且這一跪是發自肺腑,沒有絲毫的威逼利誘。
牛世衝這一跪一方面是為了贖罪,希望韋陽寬恕他不敬之罪;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