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與白蘭度討論太過聚精會神,她竟一直沒注意到。
“誰給我換的?”
她問。
駕駛員沒答話,不知道是不好回答,還是覺得不需多語。
問過之後,小魚也後悔了,因為很明顯,這包廂裡沒有白蘭度的命令,是沒有人敢進來的,而整架飛機上,除了白蘭度都是男人,用腳想也知道,給她換衣服的,除了白蘭度,沒有第二個。
低頭看了一眼,看到肩膀那無肩帶的胸衣款式,和之前自己特意為了戰鬥特意束裹胸的不同觸感……
她臉色不自然的變換了一下,心中無比鬱悶!
連內衣都給她換了。
還除去了內衣肩帶。
不僅如此,為了配合這馬甲式緊縮形的黑色連衣裙,更替她調整了胸型……
毫無疑問,這必須是用手來調的了。
胸型是怎麼調整,又要靠怎樣的親密接觸才能調整,這一點,穿過內衣的女性同胞都知道的。
很明顯……
被摸遍了。
嘆了口氣,顏小魚心中忽覺無數草泥馬開始在週而復始的劇烈奔騰了……
“好。下機。”
起身,穿上高跟鞋,小魚道,“你過來,扶我一下。我不太習慣穿這個走路。”
“好的小姐。”
說著,駕駛員走上前去,拿起她的傘,便當做中介物,橫在中間,開始扶著行走。
走至機口時,就趕忙跳了下去,為她撐開傘,趴在了地上,當做臺階,勾下了頭去。
動作一氣呵成,毫無頓點,顯然,十分熟練。
這奴隸與主人式的資本主義對待方法,完全讓小魚看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簡在黑恐白蘭度這裡一直是這種形象,當初的溫柔善良,顯然過於偽裝。
跳下機,邁開腳,走著極緩慢的腳步,朝白蘭度走去,最後,定在了他的身旁,眼睛緩緩的掃視著這潛艇戰艦的一切,黑夜中眸光清亮。
而當她下機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就開始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像是在看一種新奇的生物,充滿了好奇,充滿了窺探,但又帶著一點微微的懼意。
“真美。”白蘭度在她耳邊道,“你還是最適合這樣的打扮。”
“舒服了,才是最合適”,小魚側首望她,壓低的帽簷令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白蘭度,我既不喜歡我現在現在你所謂真美的打扮,也不喜歡,別人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隱瞞碰觸我的身體,這是一種侵犯。”
“你對待別人,都是那麼單純無邪,怎麼對我,永遠都戒備森嚴?”白蘭度無耐一笑,繼續朝她耳語,發問,“你覺得,你自己穿著戰鬥過的衣服,還能繼續保留在身上……或者說,你認為變色,也是一種美感?”
這很簡單的提醒了她在那場劫持中殺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染了她的衣,變換了顏色,令她周遭,興起了冷意。
“你可以提醒我”,小魚不悅,“我有手有腳,能自己換。”
“我以為幾天的相處,你會對我有初步的瞭解呢”,靜靜一笑,白蘭度眸色依如在飛機上一般溫軟,“對於自己,我都忍受不了任何髒汙,更何況,對你?”
他的眸色,依如在飛機上一般溫軟。
帶著幾分明光,帶著幾分深沉。
那目光很真誠,絲毫不虛假。
至少小魚在他的眼神裡感覺到,她在他的眼裡,就是聖潔不可欺汙的存在。
心頭莫名一頓,在他這種眼神下。她忽然感覺很奇怪,因為從沒想到有一天,被很多人認為最懦弱最無用的自己,會被一個人認為是最無暇最完美,況且,這個人,還極度優秀。
她輕輕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