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必害怕,沒有別的意思。”
牛姨娘好似才反應了過來,被燙著了一般忙給恩和推:“使不得,使不得,這太貴重了!”
恩和淡淡的道:“兄弟姐妹裡我就只跟二哥還算親厚,我雖成親之後就是身份顯赫的六福晉,但家中沒有兄長支援,任憑哪個女子都不會覺得心裡踏實,姨娘說,是不是?”
恩和說這話牛姨娘到是信,恩和送禮物為的是示好,為的是以後若有什麼事,孃家有人願意為她出頭。她便猶豫了起來,想要接,又怕後面給蘇圖惹出什麼事。
牛姨娘謹小慎微,半響都不說話,恩和便挑明瞭道:“若姨娘能告訴我件事情,這東西就當是謝禮,姨娘看著覺得貴重,但其實也就幾百兩的東西,都是六阿哥讓人送過來的,我自己還有多半匣子,在我看著不值當什麼,想要多少都有。”
牛姨娘遲疑的看向恩和:“格格要問什麼?”
恩和湊近牛姨娘:“苗嬤嬤。”
姓苗的嬤嬤多了去了,但牛姨娘似乎立馬就想到了一個讓她驚駭的人物,打了個冷顫:“這個,我真不知道。”
恩和淺笑:“姨娘這就知道我問的是哪個苗嬤嬤?”她說著就變了臉:“姨娘先前還揹著人給了我東西,你說我要是拿到太太跟前去,太太會怎麼說?”
牛姨娘的臉瞬時就變成慘白色,哆嗦嘴唇看著恩和:“格格,格格這是……”
恩和將那匣子寶石推到了牛姨娘跟前:“東西姨娘拿著,這實在是我的一片心,我也不問別的,只問苗嬤嬤的去向,只要姨娘說了,我必定不會為難姨娘。”
日頭已經偏西了,撒了半炕的光輝,照的荷包上的金線熠熠生輝,牛姨娘覺得眼眸酸酸的,她沒本事為兒子謀得其他的,但是如今卻可以讓兒子的手頭寬裕一些。
她垂著頭:“苗嬤嬤是格格最前頭的奶孃,奶了格格一個月,犯了事,就被太太趕了出去,苗嬤嬤閨名苗百花老家在陝西定西縣,有個被賣到當地豪紳家做小妾的姐姐叫苗千鳳。別的格格要問,我也不知道的。”
牛姨娘一定知道著別的更多的事情,但恩和目前也只能做到這一步,慢慢查吧,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也不想再為難牛姨娘,起了身:“姨娘忙吧,我先走了。”
牛姨娘勉強笑了笑:“我送送格格。”
直到恩和走遠,牛姨娘才沉沉的嘆息了一聲:“恩和格格不簡單,沒幾個人比得上……”
蘇圖平時即要忙家裡的事情,還有些軍務上的事情,費揚古讓他也去辦,傍晚他回了家給琪琪格請了安又來看了看牛姨娘,牛姨娘將恩和的事情說了,又忙將半匣子的寶石給了蘇圖:“你拿著吧,換成銀錢還實用些。”
蘇圖的心情有些複雜,半響才道:“二妹妹待人心誠。”他見牛姨娘不明白,笑著道:“今天我去兵部,六阿哥專程過來跟我親親熱熱的聊了半響,他一走兵部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開頭沒辦成的事情利利索索的都辦好了,我從兵部出來,又碰上了六阿哥,六阿哥說‘恩和說她跟你親厚’。”
他記不起他為這個妹妹做過什麼事,但這個妹妹待他確實沒得說。
他知道他姨娘謹慎又多疑,便又道:“我一個光桿司令又什麼好圖的,只怕也就是我沾人家光的時候,姨娘別把二妹妹想的多有心計似的,以後個跟二妹妹好好來往,這匣子寶石我就收下了,如今在京城確實手頭緊,等著以後漸漸的好了,我答謝二妹妹一套上好的頭面。”
牛姨娘勉強笑了笑。
蘇圖將這話也給恩和說了:“等著二哥以後發達了,多答謝你幾套頭面。”蘇圖外冷內熱,真要說上話了,也不是那種多麼內向的人。
恩和笑著應是:“二哥可要說話算話,我可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