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黑痣的女子,原來做了壞事,老天會有這樣的標誌,她緩緩的摸著自己漸漸痛了起來的肚子,半響才道:“來人!我快生了!”
榮安肚子裡的孩子才八個月就發作了,眾人只想著,出了這樣的變故會早產也說的過去,卻不想孩子生下來就出了情況,產婆為難,你看我我看你,半響還是個年長的產婆將孩子抱了出去,看外頭等著的胤禛和胤祚,臉上露著為難:“是個格格,只是。。。。。。”
看產婆欲言又止,胤禛的心裡就覺得不好,往前走了一步,掀起孩子的襁褓看,自己也吸了一口冷氣,孩子的右臉幾乎一半都被青黑色的胎記遮蓋,說不出的醜陋。。。。。
94生
榮安閉眼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似乎連呼吸也微弱了起來;胤禛站在床前看著她;覺得這樣哀傷的榮安跟此刻的自己彷彿一模一樣,同情和憐憫愛惜都湧了出來,握了榮安的手:“孩子沒了;咱們還可以生;但你怎麼都要保重身子。”
榮安的眼角有淚流出,片刻才道:“爺說的我都懂;榮安會好好的,給爺多生幾個健康的孩子,只是想到爺本來就已經很傷心了,榮安還這麼不爭氣;還要爺更傷心,這心裡就跟刀割了一樣。”
胤禛嘆息,替她擦著眼淚:“你的心爺也懂。。。。。。”
喪女的榮安和喪子的胤禛此刻似乎有了難以言喻的默契和共同語言,而榮安從這一刻開始又回到了胤禛心裡,在李氏也開始失寵的時候又得了胤禛的喜歡。
恩和早上醒來不見胤祚,問了才知道是胤禛府上出了大事,她自己也無心多吃,就一直等著直到半晌午才見著神情不大好的胤祚回來,扶著腰迎了上去:“怎麼樣?”
胤祚接過丫頭手裡的茶碗喝了幾大口,才坐了下來,打發了跟前的人下去,握著恩和的手低聲道:“那個榮側福晉生了個女嬰,本來都好好的,卻偏偏右邊臉上一整張臉都是青黑色的胎記,看著都嚇人。。。。。。”
恩和吸了一口氣:“好好的。。。。。。這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誰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都不是吉兆,甚至若被有心人加工一下,完全可以說出很不好的話,比如遭天譴,若是尋常人家都受不住,何況是一個窺探著大位的皇子,這便是更加無法接受的事情。
她試探著問胤祚:“那,怎樣處置的?”
胤祚嘆氣:“四哥自己下不了手,讓我抱出去給送了人,給榮安就說是孩子早夭了。”
恩和便沉默了起來,這已經算是最好的處置了吧,她半響才問胤祚:“那有人家願意要?”這種有缺陷的孩子,願意要的人估計都不多。
“我答應每月送過去一兩銀子,家貧的還是願意收養的,只是還是要孩子受點罪。”但好歹是留下了一條命。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訊息,但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恩和只是聽說四福晉確實不大好,有心要去看看,無奈自己月份重了,也只能讓跟前有體面的人去看看。
六月的時候宮裡的段氏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為十八阿哥,很得皇上喜歡,洗三宴和滿月宴都是大辦。
接著便是選秀,十四和十三算都是如願了,冰雪成了十三的正室福晉而尚容給了十四做側福晉,大抵都知道恩和在這件事情出了力,又因為恩和為長,身份也尊貴,成親沒多久就長來跟恩和走動,到也還是說的來。
七月流火熱的人沒處去,別人還好些,月份大了的恩和又不能用冰,一整日的要有丫頭在跟前用扇子扇風,到了夜裡就成了胤祚的活,睡也睡不好,他本來已經要去西山大營造火槍了,但硬是求了康熙等著恩和生了孩子在走,要不然自己也不放心。
直到進了八月才漸漸好了起來,恩和也快要生了,胤祚一整日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恩和,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