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爺,您饒過她吧。”
恩和換了衣裳,從裡間轉了出來,她穿著件羽藍色的高領旗袍,外面罩了個紫色鑲毛褂子,頭上的頭飾也摘了,梳著個軟翅頭,簪著幾多珍珠頭花,看著清爽宜人。
見著悠然在地上跪著,恩和詢問的看向了胤祚,胤祚笑著起了身,接過丫頭手裡的貂皮大氅給恩和披上,又將個手爐給了恩和:“走吧,帶你去後院賞花。”
恩和便笑著應了是,對悠然的事情閉口不談。不管他們有多相愛,在這個府上,胤祚有絕對的權威,而她必須顧全這個權威,在任何人面前都一樣。
園子裡的雪自有人打掃,出了正院向後遇見個較大的假山,山洞成門,胤祚牽著恩和的手小心穿過,胤祚介紹這園子:“園子我分了四個區,春夏秋冬,這四個岔路就通向著春夏秋冬,春的一處有一大片桃林和杏林,夏的一處有一池荷花,秋的一處有大片楓樹,冬的一處自然是大片梅花。”
但並不是說的這四個區就真的分的特別分明,有什麼又一定沒什麼,自然是按照園林最佳設計方式進行設計,自成一體又相輔相成。
假山,樓臺,瀑布,水榭自然都不會少,雖是冬天又及其蕭條,但其美景也可見一斑。
荷葉眼尖,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水榭:“那裡頭是不是默然?”
談興正濃的胤祚和恩和都看了過去,可不就是默然。
恩和看了一眼胤祚。
一行人照舊向前走著,在水榭邊上站定,盛裝打扮的默然看見胤祚,嚶嚶的哭了起來:“奴婢在爺身邊侍候了八載,對爺情深意重,跟爺不敢說是郎情妾意,但也絕對是紅袖添香,奴婢知道爺不是對奴婢無情,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奴婢不怪爺,只怪自己太命薄,奴婢走了,爺保重,奴婢…。。”
默然對著的冰面用石頭砸出了一個大坑,顯然是用來自殺的。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胤祚腳尖輕點,一轉身就到了默然跟前,提著她的衣領將人摔倒在了地上。
默然那雙猶如死灰的眼又亮了期來,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胤祚。
跟著侍候恩和的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的看著恩和,彷彿下一秒胤祚就會和默然雙宿雙飛。
恩和淺笑,淡淡的看著,水榭裡傳來了胤祚冰冷的聲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敢如此威脅主子,爺今天就給你一個準話,爺不是怕你死,是怕你死了髒了爺的地。”
默然猛然大哭了起來,在這個尚且飄雪的傍晚聽起來尤為淒厲。
胤祚大步出了水榭:“把她拉下去打十大板,關在柴房裡等著發落。”下人忙應了一聲,自有人進去拖走了默然。
胤祚和恩和有片刻的沉默,胤祚轉眸看向恩和:“還去不去賞花?”
恩和淺笑:“為何不去?”為何要讓不相干的人影響自己的生活?
胤祚也笑了起來:“自然要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和諧了起來,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不曾發生。
明留軒燒了地龍暖烘烘的舒服,又有臨窗的大炕,坐上去推開窗戶,滿目都是盛開的梅花,喝一壺好酒,說不出的愜意,胤祚和恩和在裡頭並不讓人侍候,持觴和荷葉,謝嬤嬤王嬤嬤幾人就在外頭坐著喝茶烤火。
荷葉擠在謝嬤嬤身邊:“嬤嬤,嬤嬤說那個默然剛才是什麼打算?”
謝嬤嬤喝了口熱茶有些不屑的道:“能什麼打算?她肯定知道了宮裡的事情,知道要不做點什麼,那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那也是個狠角色,說了那麼一番話,就算真跳下去死了,福晉要是不聰明些信了,那些話又是個死無對證,只怕此後肯定要跟主子爺鬧出點什麼,再說她是德妃娘娘的人,她一死,德妃娘娘藉著這個由頭能跟福晉善罷甘休?她都知道的道理福晉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