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是怎麼交待的?方才在父皇面前,父皇都氣成那樣了,你也不提醒我?”
三皇子不敢說那穎國公衝他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撓了撓頭,短促地笑了一聲,湊近了道:“六弟,方才在朝堂上,我眼皮子都在打架,得虧是你站在我身後,我要是不小心倒下去了,六弟身強體壯的……”
“滾!”蕭啟吼了他一聲,一把推開他就走了。
三皇子趕緊跟上去,邊走邊道:“六弟,那宅子你得給我啊……等你三嫂問起來,我可怎麼交差啊……”
蕭啟被他吵得不耐煩,加快了腳步,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人人都有媳婦,連三哥這個草包都敢在他面前炫耀!
那穎國公府的齊如萱……據說寧死不肯嫁他。
他堂堂皇子,身份何等尊貴,何曾遭過這等奇恥大辱?
想到這,蕭啟心裡愈發鬱悶,只想趕快回到府上。
乍一想到府上那兩個,蕭啟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使勁搓著手背,腳下一個打轉,往未央宮去了。
下朝後蕭玦回了擷珍殿,卻沒有看到時鳶的身影,弄月也不在,隨便抓來一個宮人一問,才知時鳶剛去壽安宮。
蕭玦額角突突直跳。
倒不是擔心時鳶被太后為難。
時鳶一心退婚,只怕早朝上的事兒剛傳開,她就跑到壽安宮鬧了。
蕭玦眉頭一皺,正要去壽安宮,李公公氣喘吁吁跑上來,“太子殿下留步,陛下御書房有請。”
此時的壽安宮,皇后一早過來告狀。
時鳶不顧秋姑姑阻攔,直奔太后寢殿,看到皇后那一刻,稍鬆了口氣。
險些忘了,有人比她還急。
時鳶放緩腳步,不緊不慢進來,站定同太后和皇后行禮。
皇后冷笑一聲:“認錯的話就不必說了,你與太子尚未大婚便宿在一處,這宮裡多少年沒出過這種事兒了,寧安郡主,這要換在尋常人家家裡,這叫……”
她頓了頓,餘光瞥向身旁的婆子,“這叫什麼來著?”
婆子俯身介面:“淫娃蕩婦。”
時鳶輕撩眼皮,記下了這個婆子的臉,剛要諷回去,皇后一手拍桌,怒道:“時鳶,你該當何罪!”
這話沒把時鳶唬著,反倒把太后嚇了一跳,皺眉一斥,“好好說話。”
太后發話,皇后只好坐回去,勸道:“太后,您可不能再偏袒時鳶了,我是太子名義上的母后,實在不忍看到太子被妖女盅惑,如今太子為了她不上早朝,來日就能為了她荒廢朝政,太子若娶這麼一個女子,才是我大乾之禍啊!”
皇后這話說的好像一心為太子著想,可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罷了。
太子若是荒廢朝政,最高興的應該是皇后吧?
時鳶聽完險些沒忍住為皇后拍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