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風?她說兩句輕挑之語,這人耳根子便會紅透。
時鳶有些鬱悶:想她也算是出入青樓酒館的常客,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卻數次被一個二十年沒碰過女人的……
時鳶極不自然地把臉轉過去,恍恍惚惚想起這人在馬車上說的那些話。
明明知道蕭玦話裡沒有數落她的意思,只是要她時刻記得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她非要拿話堵他,甚至在說完那些話之後憤而離去。
可只有她知道,她只不過是戳中心思後,無地自容,只好落荒而逃罷了。
時鳶越想越懊惱,越想越鬱悶,這才成婚第二日,日後可怎麼辦呢……
蕭玦自然不知道短短一瞬時鳶想了那麼多。
他素來沈穩自如,從不做無把握之事。
時鳶已成為他的妻,他便不怕再生變故,有的是時間讓時鳶對他敞開心扉。
兩人各懷心思,無人再提起今日宮中的事,蕭玦還要處理公務,簡單囑咐一番便要離去,這時管家來了。
時鳶太陽穴直跳,尋了個由頭回房,管家喊住了她,接著同蕭玦說起府上中饋一事,說話間一直在瞅時鳶臉色。
“太子妃不願接掌中饋?”蕭玦問她。
明知故問。
時鳶一臉幽怨,給擺給管家看的。
這管家特意挑了蕭玦在的時候問起這事,擺明了是要她接下此事。
“把府賬薄送來紫竹苑。”
蕭玦淡淡發了話。
時鳶目光涼颼颼:“殿下莫非想食言而肥?”
自然指的是大婚之前他承諾的——不拿東宮庶務煩去她。
如今的時鳶觸就炸毛,蕭玦自不會在這個時候觸她眉頭,擺手讓管家退下。
“老奴告退。”
管家眼角跳著喜悅,殿下都發話了,那太子妃接手中饋是沒跑了。
年邁的管家推門出去,所謂能逢喜事精神爽,腳步都輕快了些許。
約莫不到半盞茶工夫,蕭玦從紫竹苑出來,出到書房,傳了管家過來,命他協助太子妃打理府上庶務。
管家臉上笑意僵住:“殿下,這——”
“太子妃初至府上,先前從未接觸過賬務,難免有不懂之處——孤倒是想教她,只是定州水患一事迫在眉睫……”
話說到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
若非忙於政務,太子殿下是打算親自教太子妃……殿下令他協助太子妃,是信任他的意思,他還有什麼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