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甄嬛這般說,胤禛頷首同意,便讓蘇培盛親自下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水。
沒有上一世一般的手忙腳亂,沒有白礬清油一事,蘇培盛拿來一碗不摻含任何東西的清水。
待溫實初和弘曕的血滴入清水之內,血液未曾相融。
沈眉莊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如今峰迴路轉,自己不用再替溫太醫和嬛兒著急。
懋妃也有些心疼弘曕,這孩子養在自己身邊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若是真的是莞貴人與太醫私通所生,只怕這可憐的孩子就要身首異處了。
而甄嬛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痛哭出聲:“皇上驗過,疑心儘可消了吧?”
胤禛看著自己面前的清水,心中的疑惑也都消減了一半兒,可是方才摩格一事,還是讓胤禛心中存了個疑影。
昔日甄氏有孕回宮,胤禛也不知為何自己當日會那般的失態,和甄氏在佛寺那般胡鬧,對此胤禛心中總是存著兩分懷疑。
無論如何,今日已經證明了弘曕是自己親生,至於摩格朝自己索要甄氏一事,還是要等夏刈調查之後,才能做決斷。
今日最要緊的,還是要將事情揭過去才是。
胤禛抬手讓甄玉嬈扶起了甄嬛,開口道:“今日這事你受委屈了,不過從今日開始,你與弘曕此身分明。”
甄嬛有些憤恨的看向祺貴人,昔日就是她阿瑪暗中誣告自己父親,甄氏一族才會獲罪。
如今自己重回宮中,她竟然還要置自己和剛出生的弘曕於死地!
她好歹毒的心腸,還有甘露寺的那位靜白,自己在甘露寺中就多受她的欺辱。
自己的父親和玉嬈在寧古塔受了那般多的欺辱,皆是年氏一族和瓜爾佳氏一族的人在背後興風作浪。
或許,今日這事和華妃也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兒,甄嬛開口道:“皇上,祺貴人聯合眾人來汙衊臣妾此事,昭人若揭,只是不知道祺貴人身後是否還有何人指使,否則祺貴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宮中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說罷,甄嬛的眼神還不忘往華妃的位置瞥向一眼。
華妃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聲色冷厲,眯起了自己那一雙鳳眼,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說話就說話,盯著本宮看做什麼?”
“自古身子不怕影子斜,莞貴人當年進宮便和溫太醫牽扯不清,若是莞貴人和溫太醫二人克己復禮,恐怕也不會發生這些事,祺貴人也不會檢舉你們二人了。”
說罷,華妃扶了扶自己的髮髻,看向胤禛。
祺貴人:“皇上,臣妾當真沒有冤枉莞貴人,此刻滴血驗親,即便證明了十四阿哥是皇上親生,可是甘露寺的師太親自見過溫實初數次出入甘露寺。”
“皇上,賢貴妃娘娘也曾經在莞貴人生產之日聽到莞貴人和溫實初互訴情意。賢貴妃和莞貴人素無往來,又無糾葛,自然不會幫著臣妾一同汙衊莞貴人。”
看向自己身邊說的如同鵪鶉一般的溫實初,祺貴人繼續道:“溫實初!你敢賭咒發誓,你和賤人沒有半分私情嗎?”
“你敢不敢拿你的家族,你的父母起誓,你對皇上的女人就沒有半分不軌之心嗎?”
溫實初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仍然鎮定開口,顧左右而言它:“小主,您有些神志不清了吧?”
祺貴人:“神志不清?你當我沒眼睛,皇上也沒眼睛嘛,你對莞貴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溫大人,聽說您至今未娶啊!”
溫實初:“微臣是否婚娶,這與小主無關!”
祺貴人:“皇上,就算是十四阿哥是您親生,可是也證明不了甄嬛和溫實初並無私情,人證物證俱在,皇上萬不可偏心賤人啊!皇上!”
“甄嬛,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