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醫學英語書，一個小時前書頁翻開在第一頁，一個小時後還是這一頁，而她另一隻手握住了李瀚早上給她的那張卡。
慕暖在一樓客廳就這麼坐了一小時，思緒有些亂。
等李瀚離去，顧靖霆走下樓時，慕暖還保持了一個姿勢端坐著。
顧靖霆看了眼慕暖的背影，輕咳一聲道：“不是說去醫院，我讓老張送你去。”
慕暖“啊”了聲，從遊離的思緒中回神。
她快速從沙發上站起來，捏住書本點頭，“我自己去就行，你不用……”
“老張已經在大門口了，你帶著……你的書，”顧靖霆看了眼那本紅色的醫學英語書，笑了，“帶著書可以馬上走。”
說完頓了頓，顧靖霆又交代了一句，“這幾天我有事，你不用過來，安心在醫院陪你母親就行。”
慕暖看著顧靖霆就此轉身欲要上樓，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朝著他衝過去。
“給你！”
慕暖把卡往顧靖霆兜裡一塞，抱起桌上的另外兩本書，風一般朝著大門口跑，一併拿在手上的，還有她來不及穿上的涼鞋。
顧靖霆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那張黑卡，好一會兒，露出一個笑容。
“這小東西！”
……
之後的好幾天，顧靖霆果然沒有再找慕暖，除了每日一通奇怪的電話，顧靖霆和她似乎就此失去了任何聯絡。
“暖暖，暖暖？”
慕心慈拿手在慕暖眼前晃了晃，不免有些擔心問：“暖暖你怎麼了，這幾天怎麼心不在焉的？”
慕心慈難免想到自己的病情上，一時心頭有些鬱結，難道是她的病又出現了什麼變化，所以暖暖擔心的飯也吃不下了？
“媽，您不要胡思亂想的，和您的病沒有關係，醫生說您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一看慕心慈的臉色，慕暖就知道自己母親又開始想歪了。
“那你在擔心什麼，這幾天你臉色很差。”慕心慈忍不住握住慕暖的手，看著自己女兒依舊如此纖細瘦弱的手臂，她就有想哭的衝動。
“沒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
慕暖含糊其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天是怎麼了，只是不時的就會心不在焉的，偶爾想到一些有關顧靖霆的事情會出神。
“媽，我去陸醫生那兒一下，您先坐一會兒。”慕暖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三樓的走廊過道上，慕暖握住手機來來回回的走。
眼下是十二點，之前每天差不多這個點顧靖霆的電話就會打過來，但是昨天沒有，今天……
慕暖再次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二點十五分了。
“慕暖？”陸雲深從四樓下來，經過走廊時看到慕暖一個人怔怔的站在窗邊出神，不由得走了過去。
“你臉色有些差，怎麼了？”陸雲深身體一轉，背靠著窗戶口的位置問道。
慕暖依舊握著手機，只淡淡笑了笑，抬頭和陸雲深說話，“沒事，就是有些擔心我媽的情況。”
“你母親的情況很好，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情，你跟我去一下辦公室。”
*
慕暖跟著陸雲深去了他的辦公室。
陸雲深從架子上拿出一盒檔案，開啟後從中抽出幾頁檢查專案表，看了眼轉身遞給慕暖，“所有的術後檢查都在這裡，你母親並沒有出現排斥情況，另外一些小問題都在我們可控的範圍之內，可以說是一次十分成功的換腎手術。”
慕暖眼睛一亮，不由得問：“那是不是說明我媽之後就會康復了，她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那倒不是，激烈的運動還是不能做的，不過一般性正常生活沒有大礙。”